“可是之前,叛軍已經被趕出了京都地面,都被打到晉江對岸去了,你呢?”
馬步軒垂下頭,不再辯駁。
祿王見他沒了話,頓時就來了氣,起身指著馬步軒,剛要開始罵。
瑞王連忙抬手阻止:“行了,此時不是爭論此事的時候,該是好好想想,怎麼擺脫叛軍的攻擊。”
鑑於眼前這些人,沒有一個能出個正主意的,瑞王衝侍衛說道。
“去叫鞠朝越魏明兩位將軍過來。”
侍衛轉身出去傳令。
不一會兒,鞠朝越和魏明兩人匆匆趕了過來。
瑞王讓人將戰報傳給兩人過目。
鞠朝越看完戰報,艱難地嚥了口唾沫。
“這是要趕盡殺絕麼?”
“大宗朝偌大的國土,難道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?”
魏明也垮了臉色。
兩位將軍都是戰場上的老將,知道這場仗,若要打,肯定是個輸。
瑞王盯著鞠朝越的臉:“就沒有打贏的可能?”
鞠朝越頹喪地搖搖頭。
祿王急了:“你們倆有什麼好主意?”
藺倉石叫道:“王爺,咱可以繼續往西撤,躲開叛軍。”
鞠朝越冷笑:“再往西,一片曠野,沒了高城深壕,咱會敗得更快。”
“打,打不贏,跑,跑不了,你們說咋辦?”
祿王一攤手,衝眾人吆喝著。
唐炳乾遲疑著:“王爺,不行咱去京南府?”
“那裡距離京都更近,南面是海寇,北面是叛軍,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”
趙聞天忍不住開口。
鞠朝越思索再三,轉臉看著瑞王。
“王爺,您考慮過往京西府靠近嗎?”
所有人都閉了嘴,安靜地等待瑞王開口。
京西府是鎮西軍的地盤,叛軍肯定不敢過去,而且也不會遭到海寇的侵擾。
瑞王冷著臉:“沒有林豐的許可,我們大批軍隊遷移過去,吃什麼?難道去搶嗎?”
鞠朝越一咬牙:“王爺,就讓下官去尋林豐,也許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,給咱一塊棲息之地。”
藺倉石立刻跳腳罵道:“呸,我藺倉石就是去死,也不想看到此人的臉。”
祿王立刻叱道:“那你就去死吧。”
藺倉石頓時黑了臉,垂頭不敢說話。
瑞王冷冷地掃視著屋內眾人,這些人或多或少,都與林豐有過節。
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後悔之前的行事,他趙巽卻是覺得,自己的腸子有點發青的意思。
為了手中這點權力,把大好的一盤棋,給走進了死路。
趙巽長嘆一聲,自己只是皇帝的親兄弟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平日作威作福。
但是,對戰場形勢的把控,還是弱了許多,只看眼前的利益,忽略了叛軍的戰力。
更加忽略了林豐在整個戰爭中的重大作用。
此時後悔肯定是晚了,但是,目前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,其他都是死路一條。
主要還有一條,皇上還在京西府呢,林豐也沒把他們趕出來,說明還沒翻臉。
這就是個活口,希望自己也能厚著臉皮,不提之前的齷齪。
總比帶著一大家子人,去給人當奴隸好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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