祿王問:“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往坎城走呢?”
趙聞天苦笑:“王爺,此事很難預測,恐怕跟咱現在的情形差不了多少。”
瑞王喃喃道:“鞠朝越提前走了半日,以他們戰馬的腳程,該是有個訊息回來了。”
藺倉石沉聲道:“就怕林豐不伸援手,那我們可就慘了。”
“此乃大逆不道,皇上不能不管。”
唐炳乾氣的喘息更加急促,胸口的絲絲拉拉讓眾人聽得十分難過。
瑞王擺擺手:“散了吧,都去休息,明日好繼續趕路。”
眾人聞言,紛紛散去。
帳篷裡還有祿王還坐在火堆前,呆瞪著跳動的火苗,一動不動。
片刻後,他自言自語般說道。
“難道是報應來了?”
瑞王不明所以:“什麼報應?”
“咱算計林豐,此時可不是報應嘛。”
“胡說什麼,你我一心為大宗,何錯之有?”
祿王不怕瑞王發火,抬頭瞪著他。
“三哥,你說,如果當時依然讓林豐率領御林軍,是否形勢依然大好?”
“說得什麼渾話,這世間哪裡有如果?”
“三哥,你後悔沒?”
趙巽惡狠狠地看著趙秉。
“老四,若沒別事,就去睡會兒吧。”
祿王性子實誠,起身搖搖頭,嘆息著往外走。
“唉,若當時真的不動林豐,大宗朝依然會與趙爭那廝劃江而治,該是何等...”
他下面的話被瑞王喝斷。
“閉嘴,滾出去!”
瑞王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,身子也在晃動著,氣息不穩。
祿王一縮脖子,連忙竄出了帳篷。
帳篷裡已經沒別人,瑞王瞪著迷茫的眼睛,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第二日,天還沒亮,眾人就被喚醒。
一陣忙碌後,繼續踏上了逃亡之路。
經過一夜的休息,本來是想養些精神體力,今日好走的速度快些。
誰知,眾人太過疲憊,這一歇下來,就不願再動彈。
所有人都覺得渾身痠軟疼痛,甚至許多人已經走不動路,腳掌被磨得血肉模糊,不敢著地。
瑞王騎在馬上,皺眉看著長長的隊伍,行走在曠野之中。
那速度反而更不如昨日。
他長嘆一聲:“唉,難道這是老天要亡我大宗麼?”
瑞王的嘆息聲還未落下,就聽到身後有戰馬急促的賓士聲傳來。
三四個遊騎,急匆匆賓士而來。
見到瑞王后,跳下戰馬。
“王爺,叛軍距離我們的隊伍,已經不足三百里。”
“什麼?怎麼會如此之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