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砍了十七個御林軍官,斬了一個鎮軍將軍。
林豐在御林軍中,算是站穩了腳跟。
上林府城。
白月兮和紅綃被關在剛柵環繞的屋子裡,已經過了三天。
這三天,任她們如何呼喊,都沒有人過來搭理她們。
三天,兩個人水米未打牙,餓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嘴唇上都暴起了幹皮,呈皸裂狀態。
白月兮不甘心啊,自己手下還有成千上萬的黑巾會眾,在符王跟前佔了一席之地。
如果符王成功登基,那自己的黑巾會可是開國之功。
再面對那個惡婦,必須要報當年謀害之仇。
白月兮知道,苗長風之所以那日正好路過,從而救了自己。
純粹是受了符王的安排,只是兩個人彼此不道破而已。
符王對自己的感情仍然還在,可眼下,自己就要被親女兒給餓死了。
怎麼才能脫身呢?
相對於白月兮的焦急,紅綃則平靜得多。
自己罪孽深重,殺了不知多少人,若不是白月兮相救,也許早就被自己的組織給幹掉了。
就算活下來,後半生,不是隱在深山,就是被人所殺。
眼下幾乎沒了活下去的期望。
而且,她也算看明白了,暗無天日也好,黑巾會也好,表面上相差甚遠。
其實骨子裡都一個樣。
這讓她很失望,對白月兮失望,也是對黑巾會失望。
三天裡的反思,覺得自己對不起林豐。
還是林豐的鎮西軍,才是真正對老百姓好,真心為老百姓辦事,為老百姓謀福利的隊伍。
如果有可能,她想親口跟林豐道個歉,然後才安然死去,再無遺憾。
第四天,白月兮窩在床上,無力地睜開眼睛。
她聽到窗外有動靜,茫然無神地看向窗外。
好不容易將焦距調整好,這才看清楚,自己的女兒,白靜,正站在窗前,安靜地看著自己。
白靜也在煎熬,林豐走前已經跟她交代過。
如果她母親沒有真正地悔過自新,這碗飯就不能遞進去。
如果白靜沒有守住底線,那將來受害的,可不止一萬兩萬的老百姓。
林豐也是無奈,將這個選擇權給了白靜。
畢竟她們是親孃倆,自己真不好動手,增加彼此之間的裂痕。
“靜兒,是靜兒嗎?為娘錯了,你不能如此對待孃親啊...”
白月兮顫抖著,想爬起來。
誰知渾身無力,嗓子乾啞,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白靜努力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情緒,呆呆地看著眼前,面色慘白,兩腮塌陷的母親。
“娘,您若放棄黑巾會,女兒將侍奉您到老。”
白月兮呆滯片刻,顫抖著問。
“靜兒,若娘不放棄呢?”
白靜那美麗的眼睛裡,瞬間蘊滿了晶瑩的淚水,用潔白的牙齒咬住嘴唇,輕輕搖了搖頭。
“你...你好狠...你要餓死為娘是嗎...”
“娘...黑巾會危害甚重,不能存在於世間,您不能再錯下去。”
白月兮神情開始紊亂,眼珠子四處轉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