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運面色痛苦，身形枯朽，彷彿這消耗了他的根本。
“命運，你乾的好！”
強大到無法想象的聲音出現在渾沌之中，一句話便將混沌撕裂，掀起虛空風暴。
季淵知道，這是混沌宇宙意志的聲音。
一道黯淡的影子出現在了混沌之中，祂看向了無量鯤：“無量，你真是讓我失望，居然敢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混沌宇宙意志的聲音戛然而止，祂不可思議的看向站在祂身後的命運。
“你也……”
混沌宇宙意志的聲音徹底消散，祂這一道好不容易從無盡時空中傳出來的力量被截斷，意識又重新回到了無盡時空之中。
命運露出得逞的笑容，蘊含超脫之意的力量融入了他枯朽的身軀，頓時綻放出無盡神光，只一剎那，身軀變得飽滿，隱隱間有著一種本質的蛻變。
“不枉我算計了幾個量劫，好啊，這種感覺太好了！哈哈哈哈哈”命運猖狂大笑。
笑聲竟引得無邊混沌氣匯聚，混沌海翻湧，源初之海波動，這不只是實力的昇華，更像是得到了某種在混沌宇宙中的許可權。
“你就這麼背叛了祂？”季淵淡淡的說道，絲毫不在意現在強大到幾乎脫離混元大羅金仙的命運。
“背叛？不不不。”命運顯得有些癲狂，“我從來沒有臣服過祂，祂太愚昧了，若不是他阻止盤古開天闢地，又怎麼會有現在，我等或許早已經問鼎超脫，甚至更高的存在。”
“祂只看到了現在，而沒看到未來，不破不立，破而後立，開天闢地是必然，只有打破現在的局勢，才能勘破超脫，走上真正的至道。”
命運的氣息越來越強，似乎有著要跨越某種界限的意味。
“那你為何又執意要毀滅洪荒？”季淵問道。
“為什麼毀滅洪荒？”命運笑了笑，“毀滅洪荒只是為了讓洪荒迴歸混沌宇宙，由我掌控混沌宇宙，打破桎梏，開天闢地！”
原來如此。
季淵明白了，命運想要篡奪混沌宇宙意志的位置，就像曾經大到混沌宇宙意志李代桃僵一樣，命運也要這麼做。
混沌宇宙意志一直被牽扯在無盡時空之中，說不定還真能讓命運得手了。
要不是自己出現，或許現在這個時間段已經走完了西遊量劫，命運線徹底掌控曾經的洪荒，然後洪荒被混沌宇宙吞噬，命運再行曾經盤古大神的開天闢地之行，打破桎梏證道超脫。
“真就沒有共贏的可能？”季淵問。
他覺得命運真的是個人才，說不定能把混沌宇宙意志陰死。
“共贏？”命運扯了扯嘴角，“或許在三界未曾合一時有那個可能，但是現在洪荒三界合一，已然升格，我想你還沒有真正瞭解他的潛力。”
“他可能反過來吞噬混沌宇宙，將混沌宇宙化作養分，但是它不是由我而來，我自然要選擇混沌宇宙。”
季淵點了點頭，那就是不可調節的矛盾了，一個要以混沌宇宙為成道根本，一個是洪荒生靈，洪荒強則生靈強。
兩者之間又是相互吞噬，這在立場上就已經是絕對的對立。
“你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害怕？”命運饒有興趣的看向季淵。
季淵點點頭說道：“我不覺得你有什麼好怕的，或許你根本不瞭解我。”
他的語氣平靜而淡定，帶著一種大勢盡在掌握的自信。
“或許吧。”命運語氣平靜，他已經擁有了混沌宇宙的一部分權柄，在這混沌之中，他自認無人能敵。
“道隕！”
季淵懶得和他廢話，抬手就是滅世大神通，大片大片的虛空碎裂，混沌海掀起難以想象的風暴，甚至連洪荒真界都受到了了影響。
“哼！你就只會這一招？”命運冷哼一聲，混沌宇宙似乎在聽他差遣，不可知，無法尋的偉力陡然出現，無聲無息間將季淵的力量消磨無形。
甚至命運都沒有使用神通，只是用了一些小小的權柄。
季淵面色沒有變化，無非是混沌宇宙的權柄罷了，他洪荒也有權柄！“演界·無明！”
洪荒微微一動，自其內部綻放出無窮無盡的金色氣息，一瞬間就將命運和季淵包裹。
世界倒轉，兩人出現在了一方陌生的世界，這裡什麼也沒有，只有一片無盡的虛無。
剛一進入，命運臉色大變，他感覺不到混沌宇宙的存在了，更別說動用混沌宇宙的力量，這裡似乎是一個既不在洪荒也不在混沌，獨立於一切之外的特殊世界。
“季淵，你幹了什麼？”
季淵笑了笑說道：“在這裡，你無法動用混沌宇宙的力量，我也無法使用洪荒真界的力量，僅憑自身，並且一方不死，這方世界就一直不會開放。”
命運眉頭皺了起來，眼神不善的說：“這裡是時之墟，你想效仿盤古圍困混沌宇宙意志那般圍困我？”
“你真覺得洪荒中的那些證道者能與混沌兇獸比肩？”
要知道每一尊混沌兇獸都有著三十多次重來的機會，再怎麼弱，也能打過所謂的證道者。
“不不不！”季淵搖了搖頭，“我並不是效仿盤古大神，我只是覺得，我能活生生打死你，只是為了防止你逃跑罷了。”
“好膽！”命運怒吼。
“命之定·暴死！”
話音落下，一股至高無上的意志垂落，彷彿他就是世界的根本，宇宙的唯一，萬事萬物都有其命運，而他就是那執筆的超脫者，要誰死，誰就得死！
“雕蟲小技罷了。”
季淵體表覆金光，這是御之大衍術，主打的就是硬抗，根本不在意你的力量有多強，位格有多高，扛得住就是活，扛不住就是死。
冥冥中的力量落在季淵頭頂，彷彿在咆哮，在怒吼，死亡就是你唯一的宿命。
而季淵立於虛無之中，任憑這種幾乎是命定之死的力量落在頭頂。
其他的不好說，論防禦力，他自認為是洪荒第一。
命運臉色有些難看，他知道這一招沒什麼用，但季淵這麼輕易就抵擋了，還是讓他感覺有些不妙。
“命之定·剝奪五感！”
“命之定·大道枯寂！”
“命之定·氣血衰竭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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