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霖戴著口罩站在他身邊，似乎在擺弄著什麼。“道霖，我做了個夢。”水戚緩緩開口道。
道霖拿起注射器的手微微頓了頓，敷衍的應了一句，“哦。”
“你不問夢到了什麼嗎？”水戚又說道。
“你夢到了什麼？”道霖順著水戚的話，說道。
“好敷衍啊。”水戚嫌棄的瞥了眼道霖，隨後他回憶著輕聲說道，“我好像夢到我死了。”
道霖一臉沒好氣的說道，“醒醒，這年頭怎麼還有人咒自己死呢？”話雖如此，但是道霖知道水戚說的夢其實是真實發生過的。水戚確實死過一次，只不過他用了時間回溯將他救了回來。
原以為水戚會完全不記得，沒想到他竟然還有一點印象。
水戚蹙眉道，“喂！我說了那是夢！”
道霖嘆了口氣，隨意道，“那醒了嗎？”
他在水戚沒注意的時候直接將注射器的針管扎入水戚的手臂。
“醒了，嘶——好痛！！”水戚嘶了一聲。
“馬上就不痛。”道霖隨口道。
水戚挑了挑眉，意外道，“沒想到你還會安慰人。”
道霖反駁道，“怎麼可能，我只是說我馬上要給你打麻藥了，反正你睡過去了也感覺不到痛。”
水戚：“……”
眼見水戚要坐起來，道霖一手按住了水戚的肩膀將其固定在手術床上。
他笑眯眯的看著水戚，緩緩說道，“別動，看我把你生出來。”
水戚氣得眼前一黑，頓時就沒知覺了。
一旁的朱厭挑了挑眉，老神在在的問道，“這是麻藥起效果了，還是氣昏過去了？”
“嗯……誰知道呢……”道霖輕笑了一聲，意味不明道。
“淨珠、手札，它們就交給你帶回去了。”
“別的還有嗎？”朱厭問道。
“沒有了，守住他們不奪走就行，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迎來黎明，但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。等水戚的手術結束，也是時候該反擊了。”
話雖如此，但局勢依舊嚴峻。
黎明彷彿只是遙不可及的夢。
臨走之前，朱厭突然回頭看向道霖，“如果懶惰是你這個傢伙的話，我倒也沒有那麼反感了。”
道霖微愣，他搖了搖頭，“那很抱歉，我可還沒達到那樣的資質。再怎麼說，他也是光明神，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。”
“普通人可達不到你的境界，就彷彿是操縱生物進化基因的神……”朱厭的神情泛著點點複雜，他深深的看了道霖一眼，隨後轉身離開了。
“……”道霖沉默著，無菌室裡只有工具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。
許久，安靜的無菌室這才緩緩傳來滿含複雜的話語。
“或許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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