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魔頭,竟然還敢回來!”
陳銘轉過頭,便看到兩名身穿執法堂服飾的修士,正眼神冷淡地看著他。
其中一人長著一雙老鼠眼,看起來很是面熟。
陳銘想了想,發現對方正是前幾日,負責看守周易茹的修士。
而另一人,則是滿臉麻子,好似是那王三痞哥哥的狗腿。
兩人均是練氣中期的修為,以陳銘的實力,面對他們,可以說毫無反抗之力。
“哪裡有魔頭?!”
陳銘的臉上並無絲毫慌張,反而故作驚訝地四處看了看,裝出一臉害怕的神色說道:
“仙師大人,我每個月的租金都按時繳納,你們可得保護我啊!”
兩人聞言均是一愣。
魔頭說的就是你,你還讓我們保護你?
兩人氣極反笑道:“我看你真是修煉魔功修成傻子了,我們說的魔頭,就是你!”
“我?”
陳銘愣了愣,笑道:“仙師說笑了,我一介凡人,怎麼可能是魔修。”
“是與不是,跟我們回執法堂調查一番就知道了。”
老鼠眼修士說著,就要上前將陳銘擒下。
陳銘故作驚慌地說道:“你們說我是魔修,證據呢?執法堂抓人不需要證據嗎?!”
老鼠眼修士聞言不屑地輕哼一聲:“我們這身衣服,就是證據。”
說著,他便已經走到了陳銘的身前,伸手便要將其擒下。
但下一秒,陳銘臉上的驚慌之色瞬間不見,轉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,從懷裡拿出了洛凝霜給他的玉牌。
老鼠眼修士先是一怔,不知道對方這時候拿出一個玉牌要做什麼。
他抬眼看去,不知為何,他竟然覺得這玉牌看上去,有種熟悉的感覺。
還沒等他想明白這股熟悉感來自哪裡,他便聽到身後傳來了麻臉修士的跪倒在地的聲音。
“大人恕罪!小的不知大人身份,衝撞了大人,小的罪該萬死。”
老鼠眼修士扭頭看了眼跪倒在地、瑟瑟發抖的麻臉修士,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他終於想起來了,這個玉牌,是內門弟子的玉牌。
想到這裡,他整個人瞬間如墜冰窟。
長青宗階級森嚴,哪怕是在外門,面對實力背景比自己高的修士,都要尊稱一聲師兄。
如若不然,挨一頓毒打,都沒人會替你出頭。
而內門與外門之間的差距,更是宛若一道鴻溝。
很多時候,內門弟子的一句話,就能決定外門弟子的死活。
因為內門弟子,都是築基大修。
是真正的宗門砥柱,而他們外門弟子,頂多算是一些聽話且好用的耗材。
這陳銘,竟然跟內門弟子有關係!
有這層關係,在整個長青坊市中,誰敢動他!
老鼠眼修士心中,頓時掀起滔天巨浪。
他連忙跪下磕頭認錯。
“大人饒命,小的有眼無珠,衝撞了大人,求大人饒命!”
陳銘看到跪下的兩人,也是有些懵逼。
他看了看手中的玉牌,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這麼好用。
別看他剛才的表情很是淡然,但其實,他早就做好了玉牌不管用的準備,另一隻手中,緊緊握著洛凝霜給他的髮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