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銘擦拭著周易茹的眼淚,安慰道:
“沒事了,沒事了。”
他將周易茹從架子上放下,抱在懷裡,感受著對方的身體上的餘溫。
周易茹在他懷裡哭了兩聲,隨後咬了咬牙,便用力朝他推去:
“郎君你快走,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。”
在她心裡,陳銘只是個毫無背景的凡人,能來他固然很高興,但卻不想因此而連累對方。
在臨死之前,能見到對方的出現,她就已經沒有半點遺憾了。
她現在唯一害怕的,就是因為自己,而害死了陳銘。
只是陳銘如今的身體堪比練氣中期的體修,而周易茹不過練氣二層,還在那受苦受累的牢獄之中待了數日,此刻渾身哪還有半點力氣。
她的推搡,根本沒能推動對方。
而陳銘感受著懷中女子的動作,心中一顫,雙手抱得更緊了。
“放心吧,我會解決好一切的。”
看著兩人這般郎情妾意的模樣,在場的長青宗弟子,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。
只因陳銘手中,握著的,是長青宗內門弟子的令牌。
長青宗內,見令牌如見人。
若非親信,內門弟子絕不會將令牌交給其他修士。
剛才還手持長劍,準備將周易茹斬殺的那名修士,見到這一幕後,嚇得連劍都握不穩。
叮噹兩聲,飛劍落到地面之上。
而在場的長青宗修士,紛紛看向坐在廣場後方的王二狗,希望他能站出來說點什麼。
王二狗此刻的面色黑如鍋底。
他早就知道陳銘和周易茹之間的關係不簡單,但他從來沒在意過。
畢竟一個凡人,在他眼中,不過是隨手可殺的螻蟻。
但他怎麼也沒想到,對方竟然會和他們長青宗的內門弟子有關係。
這豈不是說明,他通緝對方的罪名,全都成了笑話!
而且你有這層關係你不早說,非要等到現在這種情況亮出來,撕破臉皮。
這難道很好玩嗎!
王二狗心中惱怒不已。
這次行動,可都是他全權負責。
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他必須要負責。
而且如今,正是他晉級內門弟子的關鍵時刻。
可現在,出了這麼大的岔子,內門弟子的名額,八成是與他無緣了。
不……或許還有辦法。
王二狗思緒一轉,臉上露出震怒之色。
他拍案而起,指著陳銘說道:
“大膽魔修,竟敢偽造我長青宗內門弟子的令牌。”
此話一出,眾多長青宗弟子紛紛明白了對方想要做什麼。
這是想要直接將陳銘摁死在這裡。
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凡人,就算有內門弟子撐腰,但那也是遠水,解不了近火。
只是將陳銘殺死在這裡,萬一他背後的內門弟子追究起來,那該怎麼辦?
難道王二狗就不怕內門弟子的報復?
王二狗怕嗎?
他當然怕!
但又不是很怕。
他大哥同樣是內門弟子,雖然兩人平日裡聯絡很少,但若是他遇到生命危險,他大哥也不會袖手旁觀。
所以他推斷,就算陳銘背後的內門弟子追究起來,他也不過是挨一頓毒打。
而且馬上就要進行內門考核了,若是他成功入選,則也是內門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