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默了片刻,蘇若筠一臉真誠,‘真心誠意’地說出這句話。
須臾之間,在密閉的車廂裡,霍景城的聲音幽幽彌散開來,“這病,只在你面前犯,你是醫我的藥嗎?還是說,你本就是那無解之毒,卻偏偏成了我唯一的解藥……”
“……”蘇若筠。
他的語氣一本正經,莫名有股低音炮的味道,話卻越說越離譜,蘇若筠也越聽越覺得羞恥,想不出他一個男人怎麼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,乾脆扭頭不語,只是一味地看窗外倒退的風景。
此時的時間已經將近傍晚六點,天際鋪起了黑幕。
馬路牙子邊的綠化帶,月季已經‘退場’,六月份花壇的主角是萱草花,橙紅,明黃,翠綠,亭亭青莖,盡情地舒展曼妙的腰肢,風一吹,花枝顫顫巍巍,輕盈、玉立,活潑又明豔。
見狀,蘇若筠抬手,降下了副駕駛座的車窗,輕柔的微風源源不斷地灌了進來,耳側散落下的髮絲也隨著風吹起,她自顧自地欣賞起了城市維護/建設稅。
此時正值晚高峰,悍馬在車流中艱難地挪動,走走停停,也應了霍景城的那句“久待”,沒個把小時,怕是到不了蘇若筠的公寓。
車子駛上立交橋,隨著車身平穩地抬升,城市中一端的高樓大廈的燈火在兩個人的視野中漸次鋪展。
霍景城透過擋風玻璃望著前方的車流,打破了車廂內的沉默,開口詢問蘇若筠住在哪裡。
“你不知道?”聞言,蘇若筠扭回頭,眼底一閃而過的是驚訝。
畢竟霍景城能這麼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,她的公寓住址自然也不在話下。
“我應該知道嗎?”霍景城神色坦然自若,淡定地反問。
“你想查不是很輕鬆?”蘇若筠丟出一句話回去。
霍家位於金字塔頂端,霍景城要是的資訊,即使是她是蘇家人,只要有心,也能查個七七八八。
更何況,這些身居/高位的世家子弟,向來喜歡把別人摸的透底,總熱衷於把別人的底細探查得一清二楚。
自己可以遮遮掩掩,幾本/護照,幾個/身份隨意切換,但其他人卻容不得半點含糊,必須‘乾乾淨淨’,更有甚者,連十八代祖宗都要查的清清楚楚。
聞言,霍景城輕嘖了聲,忍不住為自己辯駁:“我像是那樣子的人嗎?”
蘇若筠微努唇角,一雙澄澈明亮的杏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,一臉“你說呢?”的表情。
隨即,她在中控屏上輸入自己公寓的小區名,靜謐的車廂內響起導航播報聲——“現在為您導航”。
導航設定成功後,蘇若筠只聽見車廂內驟然被一陣低啞的男嗓‘包圍’,像是在指控她一般。
“你汙衊我,給我道歉。”
外面的風有點大,蘇若筠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聽清了,還是聽錯了。
“你說什麼?”
霍景城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,“你汙衊我,給我道歉。”
蘇若筠見他像個小孩子一樣‘斤斤計較’,為了一點事便揪住不放,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,但她還是收斂了神色,正經地開了口和霍景城道歉,“對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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