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若筠只覺得有一記重錘狠狠地砸著大腦,發出“轟”的一聲,皙白的臉頰驀然染紅,很燙,連著耳根,“你……你胡說八道什麼呢。”
說著,她抬手用力地推了一下霍景城的肩膀,掙扎著,想要從他的腿間下來,只是……
因為太過慌亂,她一時間沒把握好方向,手掌拍上了他的脖頸,好在蘇若筠用的力道沒有很大,只輕飄飄地甩了一下。
只是當“啪”的一聲清脆響聲在房間內散開,她整個人還是怔了一怔,垂頭看著自己泛紅的掌心,眨眨眼,有幾分錯愕和茫然。
這個舉動好像無異於和剛剛霍景城說的那句話相互呼應——好像她只在他面前這麼橫。
蘇若筠下意識撩起眼皮,目光怯怯地朝著霍景城瞥過一眼,撞上他的眸子,深邃的眼睛像是一汪深潭,興味十足地盯著她,像是再說“看吧?”
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,嚥了咽口水的同時,不自覺垂下眼眸。
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留下一片濃郁的陰影,如蝶翼般顫動,她的心跳非常非常快,耳邊只能聽見震耳欲聾的心跳聲。
窗外是申城的夜晚,燈火闌珊,勾勒出大都市獨有的繁華與喧囂。
受著她一巴掌的力道,霍景城順勢往後靠,微仰著頭,透進的月色照亮了稜角分明的下顎線,手肘隨意地支去了旁邊的沙發扶手上,而纏在她腰肢上的那隻大手卻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意思,遊刃有餘地按著她的尾椎骨。
不同於蘇若筠的不知所措,他的神情卻顯得淡定從容,嘴角懶洋洋地勾起一抹弧度,似笑非笑的篤定,彷彿能把世間萬物皆掌控於指尖之內。
“還說不是有恃無恐?”
男人的嗓音慵懶,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調笑。
聞言,蘇若筠睜大眼睛,脖子犟得直直的,連耳根都染上了酡紅,卻仍然在嘴硬道:“不是!”
理不直氣也壯,說的大抵就是她了。
“好,不是。”霍景城從善如流地改口,沒猶豫半分。
縱容的話語反而更加欲蓋彌彰。
霍景城說著,長臂一伸,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,稍一用力,便將她往自己身上帶,兩個人嚴實合縫地靠在一起,鼻息撩過她的髮絲,帶著別樣的曖昧。
動作來的猝不及防,黑暗倏然將視線吞噬。
蘇若筠整個人都埋進他堅實的胸膛,聲音悶悶的從他懷裡傳出,有氣無力地嘟囔:“你幹嘛呀?”
話音剛落,她身子一僵,頓時氣惱道,“你屬狗嗎,整天發/情?”
話音在屋內迴盪。
“你怎麼知道的,這麼瞭解我?”
霍景城自覺忽略了後面四個字,故意曲解她的意思。
說著,他按著她的腰,掰過她的小腿,一瞬間,兩個人的坐姿天翻地覆,變成了另一種方式,蘇若筠軟軟地跨坐在他的腿上。
他一步步誘/引,眼神帶著蠱惑,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:“要是換做別人這樣抱你,你也能接受嗎?還是說,只有我這樣抱你,才可以?”
他的問題太帶著誘/惑性,讓人不由自主地順著他設好的思路,一點點往下墜。
蘇若筠抿著唇角,不肯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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