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什麼手?”蘇若筠表面上神色如常,實際上只是故作鎮定,指尖繞上純淨水瓶,漫不經心地發力,伴隨著一聲輕輕的“咔噠”,瓶蓋被擰開。
李裡的目光落在她握著純淨水瓶,正往玻璃杯裡倒水的右手上,伸出一根手指,隔空指了指虎口處,“這個啊。”
上面有著一個清晰的齒印,看起來很‘新鮮’,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一天。
說完,李裡歪著腦袋,在腦中思索了好一會兒,又湊了過來仔細瞧,似乎發現了什麼,“咬痕誒?”
基本這個發現,隨即李裡的眼睛驀地睜大,嘴巴微微張開,眼中閃爍著按捺不住的好奇,脆生生問道:“這是誰幹的呀?”
她的聲音戛然而止,眼神裡滿是狡黠,故意拖長語調道:“不會是昨晚……?”
尾音顫抖,藏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揶揄和試探,李裡故意留了半句話。
蘇若筠的右手穩穩當當地將水倒好後,長指靈活地擰上純淨水瓶蓋,動作一氣呵成。
她側眸瞟了眼李裡,目光從容,不緊不慢地吐出兩個字:“不是。”
一邊說,一邊把水瓶放在茶几上。
“難不成是你自己狂犬病發作,自己咬自己?”李裡眉梢輕挑,話裡話外的語氣滿是不相信。
蘇若筠伸出手,端起茶几上的其中一個玻璃杯,順勢往後一靠,愜意地窩進沙發裡,彎了彎嘴角,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,悠悠地開口:“還真就被你猜對了。”
“……”李裡。
她靜默了片刻,皺著眉,微微直起身子,側目乜了眼蘇若筠:“不是,我也沒這麼蠢吧,會相信你說的這種鬼話”
蘇若筠抬起手,手臂在半空中劃了個弧,精準地從李裡的懷中勾過自己的小貓,小貓柔順的毛在她指尖輕拂,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溫柔的淺笑。
見她擼貓擼的開心,李裡瞅準恰到好處的時機,趁機開口:“這週末有沒有空,約你去京郊騎馬。”
蘇若筠逗弄著懷中的貓咪,眉眼彎彎,見李裡望來,抬頭衝她挑了挑眉,隨後開口問道:“是你組的局?”
李裡聞言,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,眼神閃爍,避開蘇若筠的目光,結巴著說:“沒……是我表哥組的局。”
聞言,蘇若筠不失禮貌地勾起了一個假笑,語氣滲人,“合著,你來接我,就是為了這個啊?”
李裡的表哥阮晟是蘇若筠的追求者之一。
李裡不好意思地伸手拽過沙發上的一個抱枕,抱在胸前,“沒,主要還是想來接你。”說著,她把頭埋進柔軟的抱枕裡。
她的嘴上雖然否認了,可眸底閃過一絲心虛。
畢竟自家表哥可是給自己下了死命令。
李裡秉著“死道友不死貧道”的小心思,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坑好友一把。
蘇若筠呵呵了兩聲,沒立刻接話,只是自顧自地逗弄起懷裡的貓咪來。
被晾著在一邊的李裡心裡有些焦急了,她湊到跟前,嬌聲央求道:“誒呀,去吧去吧,好竹子,你就陪我去一下吧,不然大表哥他要找我算賬的……”
上次,李裡借了阮晟的會員卡,在各個朋友面前裝逼,去了京城的有名的私人會所,每年只發放一百個名額的會員制私人會所,這個欠下的人情就被阮晟拿來當做“把柄”要挾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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