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城沒比她好到哪裡去,薄唇被咬出了血,緩緩溢位血液。
等蘇若筠恢復正常後,她走去了休息室內的洗手間,洗了一把臉,併攏的兩隻手掬起一捧水,澆在了自己的臉上,看向鏡子裡的自己,嘴巴已經不能看了,眸裡還氤氳著水汽。
問責聲傳出了洗手間,“都怪你!”
她氣沖沖地闖出,瞧著隨意端坐在沙發上的霍景城,屈起長指,指了指自己的嘴唇,“你這讓我怎麼出去見人?”
霍景城仰著頭,分明的下頜骨展露出來,聞言,他唇角微勾,大大方方地將嘴巴上的傷口展示給蘇若筠看,不疾不徐地反問:“這誰咬的,狗嗎?”
見他把自己‘侮辱’成狗,蘇若筠更是氣炸了,啟唇反擊道:“你才是狗。”
誰料,霍景城徑直認下,“對,我本來就是狗。”
語氣裡頗有股不以為恥、反以為榮的感覺。
“……”蘇若筠。
吵架吵到一半,對面直接承認自己是狗,蘇若筠不知道該怎麼罵下去,胸口微微起伏,手背狠狠擦了下唇瓣。
霍景城打了個電話,叫了馬場工作人員送了冰袋和藥膏進來。
工作人員有眼力見地低著頭,沒敢多看,把冰袋和藥膏放置在茶几上,就退出房間。
蘇若筠拿了袋冰塊敷在自己的唇瓣上,冷到有點兒疼,她凍得一激靈,目光隨意飄忽著,轉移到霍景城的身上時,他正單手擎著手機,手指敲擊著螢幕,蘇若筠含糊不清地問道:“你不擦藥嗎?”
聞言,過了三五秒,霍景城才從手機螢幕的冷光中抽離,好以整暇地向她投去一眼:“你替我擦?”
“……那不行。”
蘇若筠瞧著他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,莫名有股子心虛,匆匆移開了視線。
霍景城從茶几上拿起一管藥膏,起身,施施然地走至蘇若筠身邊落座。
他擰開藥膏,隨即取了根棉籤蘸了透明的膏體,一點點,動作輕柔地在她的唇瓣覆上一層。
蘇若筠擰著眉,想開口拒絕,可唇上一重,卻堵住了她的嘴。
霍景城像是心有靈犀一樣,嗓音端的是漫不經心,意有所指,“我人好,不像某些人……”
某些人專指蘇若筠。
“……”蘇若筠,她說:“那你自己給自己擦就好了,別給我擦。”
霍景城動作未停,直至將藥膏全部覆上整張唇後,他才撤手,瞧著沾滿厚重藥膏的胭脂色唇瓣,他嘴角挑出一抹笑,往前輕啄了一小口。
啄的有點重,發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“啵”。
“這樣就好了。”霍景城一臉得逞的痞笑。
蘇若筠平靜無波地嘆了口氣,她都感覺自己被霍景城親的閾值都被提高了,他這樣的淺吻,都感覺十分平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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