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晨曦微露,一抹魚肚白在天際暈染開來,近幾日四九城的白天最高氣溫已經突破30c的界限,厚實的窗簾將白晝的熾熱與喧囂嚴嚴實實地擋在窗外。
蘇若筠慵懶地打了個哈欠,身子一扭翻了個身,雙手在床頭胡亂摸索著不知道昨晚扔在哪兒的手機,同時順手從床頭櫃上抓過遙控器。
深藍色的窗簾緩緩地向兩側滑開,明亮的光線瞬間透入屋內。
她眯著眼,滿臉寫著還沒睡醒的乏倦,在床縫中好好摸索了一陣,才成功地把手機掏了出來。
蘇若筠窩在被窩裡玩了好一會兒,才慢慢悠悠地起身,趿拉著拖鞋,出了被窩。
洗漱過後,她神清氣爽,一頭微微帶卷的長髮隨意地用髮夾盤在腦後,畫了個淡妝,享用早點過後,開車去茶館。
今天,蘇若筠特意僱了兩個種樹工人,打算把那棵西班牙油橄欖樹栽到院子裡。
拍賣會那邊早在兩三天前就把那棵西班牙油橄欖樹送來了,只是礙於蘇若筠一直在為庭院佈局的事兒犯難,栽樹的程序就這麼擱置了幾天。
昨天,在京郊牧場和陳哲衍聊了兩句後,她才最終確定這棵八百千克的大樹的栽種位置。
兩位種樹工人合力推著推車,將那棵重達八百千克的西班牙油橄欖樹運至早已挖好的深坑前,一個白色圓形花壇置於深坑的上方。
熾熱的陽光肆意傾灑,乾燥的空氣,灰藍色系葉片勾勒獨特輪廓,滿滿地中海風情撲面而來。
花了一整個上午,才把樹種好,蘇若筠把兩位種樹工人送走後,靜靜站在樹旁,頂著刺眼的太陽光線,端詳了幾秒,而後抬手,為自己遮擋猛烈的陽光。
西班牙油橄欖樹交織光影斑駁間呈現出與中/國傳統古色古香的深宅大院相一致的沉靜如海的特色。
旁邊還種植著幾棵富貴竹,青翠欲滴,看起來很適配。
蘇若筠的眼底滑過一絲滿意的神色,抬手扇了扇風,實在忍受不了這天氣,轉身走進後院。
剛才在整理建築圖紙的時候,蘇若筠翻出了那本百川學海本《茶經》。
她扭頭,目光往後瞟了眼貴妃椅的位置,往後一坐,身子半靠著椅背,隨手將《茶經》擱在自己的膝頭,翻動書頁,垂眸注視著上面的文字。
幾秒鐘的工夫,思緒飄遠,她想起了很早之前,霍景城曾經說過想借這本《茶經》。
正當她出神時,屋內響起了一陣悅耳動聽的手機鈴聲,瞬間打破了這份靜謐。
蘇若筠回過神來,順勢地把《茶經》合上,手已經探入口袋,熟練地摸出手,她瞥見螢幕上那串陌生的手機號碼,挑了挑眉,一閃而過的是好奇。
大拇指輕輕劃過螢幕,接通了電話。
下一秒,一道輕柔的女聲順著手機聽筒悠悠傳了過來。
“喂。”
“喂,您好。”
蘇若筠一時間沒聽出宋韻文的聲音,禮貌地開口。
直至電話那頭飄來一聲短促的輕笑,讓她微微皺起眉。
電話那頭語調悠悠,不緊不慢道:“是我,若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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