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有人開了場牌局,請了公子哥入座。林上青作為壽星自然上座,蘇嘉逸和蘇若筠對打牌興趣不大,蘇明硯坐在東面。
打了兩三圈後,有人附耳在蘇明硯旁,低聲說了幾句話,牌桌上的其餘人和觀牌的人紛紛都朝東面看去,不知所以。
蘇明硯不動聲色地抬睫向他看去,像是在詢問事情真假,得到對方的頷首後,他朝著坐在沙發上吃果切的蘇若筠一招手。
旁邊有人叫她的時候,蘇若筠正在往嘴裡塞了一塊靜岡蜜瓜,長指捏著牙籤,果肉軟糯甜香,帶有濃郁的奶香和果香,沉浸在美味中無法自拔,完全沒有注意到蘇明硯。
還是旁邊的人輕聲開口叫她,蘇若筠才順著對方的眼神看了過去,瞧見自家大哥叫自己,麻溜地起身。
等到蘇若筠走近,蘇明硯將手牌遞給了她,隨即沉聲道:“先替我打兩圈。”
蘇若筠自然地接過,應了聲“好”。
這一幕,在兄妹弟三人眼裡,極為正常。
可在不知道真相的外人看來,就是即使自家堂弟在場,蘇明硯還是把牌給了一個養在外面的小星兒,當真寵愛。
入座後,蘇若筠垂眸細細端詳著手裡的牌,掃過一遍牌後,牌局繼續,有人甩出一張小牌——紅桃3。
周邊有人笑著湊近,套近乎:“妹妹,是哪兒的人啊?”
蘇若筠心無旁騖地碼著牌,分出一縷心神來,簡短回他:“京城人。”
“嘿,那咱倆還是老鄉兒。”問話的那人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絲京腔,韻味十足。
聞言,旁邊圍觀的人不禁笑罵道:“去你的,在座的誰不是京城人。”
那人不覺尷尬,大方地咧嘴一笑,接著又問:“妹妹,家裡人是做什麼的?”
“唱歌的。”蘇若筠說的簡單,蘇父的身份不好透露,她只好將明女士的職業說出,看出他們故意在摸她的底,她也不掩飾。
“那是不是還發過唱片呀,說不定我們都聽過?”那人興致勃勃地追問。
“嗯,開過幾場演唱會吧。”
“鳥巢嗎,還是哪兒,開過演唱會,那也算是厲害了。”
蘇若筠笑得眉眼彎彎,將手中的最後一張黑桃皇后q按在牌桌上,謙虛道:“還好還好,也就在悉尼歌劇院和維也納金色大廳。”
話落,周遭瞬間陷入一片寂靜,落針可聞。
牌局的輸贏早已無人在意,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震驚住了。
悉尼歌劇院和維也納金色大廳皆為世界頂級藝術殿堂,是全球藝術家心之所向的巔峰舞臺,國內能踏上這兩座殿堂級舞臺進行表演的藝術家屈指可數。
這哪裡是唱歌的,分明是歌唱家。
就在這時,蘇嘉逸踩著閒散的步子走了過來,左手搭在了蘇若筠的肩膀上,隨意詢問:“在聊什麼呢,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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