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若筠是在早上七點半出的門,和前幾次的時間大差不差。
東方的天際泛起魚肚白,地平線躍起一縷微光,粉橘色破開清晨的薄霧,整座四九城在晨光中甦醒。
和茶商約定的時間是九點,蘇若筠堵在立交橋上是八點二十三,時間雖說還早,可十分鐘才往前開了一公里,看著導航裡的紅線,她也不免有些著急,細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方向盤,還時不時打了個哈欠。
陡然,一陣電話鈴聲響起,她側眸瞟了眼中控面板的來電顯示,是家中的母上大人明女士打來電話。
接通後,一道清亮的女嗓傳出,“到茶館了嗎?”
蘇若筠語態懶散地回她:“還沒呢,在路上堵著,bj這地兒,您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明女士輕笑,接著詢問她晚上回家吃飯嗎。
前些年蘇若筠就從家屬院搬了出去,有時會回去吃頓晚飯。
“我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,一種強烈的推背感伴隨著金屬擠壓聲傳來,緊接著“嘭”一聲巨響,耳邊是重重的撞擊聲,蘇若筠由於慣性整個人往前倒去,隨後又被安全帶拽回來砸在靠背,她連忙踩下剎車。
“艹!”
這兩聲連起來傳到電話那頭,自然就成了一句髒話。
明女士出聲輕斥:“蘇若筠,媽媽怎麼跟你說的,別張口閉口說髒話。”
蘇若筠掛好檔,頭往後窗玻璃瞥了眼,“我被後面那車追尾了。”
“你人沒事吧?”明女士擔憂道。
“沒事,我先下去看看。”
蘇若筠將電話結束通話,堵那麼長時間的車本就煩躁,此刻再加上被人追尾,怒火從心底燒起,右手利落地解開安全帶,推門而出。
她反手關上門,長髮在空中飄了個彎,轉身氣勢洶洶地朝著後面那車走去。
一輛粉色的保時捷直直地撞上了她車的車尾,後尾箱已經變形。
蘇若筠走到保時捷的車旁,肇事司機還坐在車裡,透過車前鏡,可以看清司機是個男的,副駕駛座上還坐在一個女人,她用手敲了敲車窗,示意對方下車。
半晌後,駕駛座的車門都沒開,反倒是副駕駛座的人不緊不慢地推開了車門。
一個身穿白色吊帶長裙的女人,沒急著道歉,反倒是先往前面的車標、車牌上瞟了眼,隨後勾起嘴角,“抱歉,我們——”
“你開的車?”蘇若筠睨視著她,徑直截斷她的話。
白裙女人挽起的笑容一僵。
“不是,輪得到你來說這句抱歉。”
話落,蘇若筠抬手拍了拍車前蓋,不似剛剛那般敲車窗的禮貌。
自己開不好車,還讓一個女人下來處理,沒品的男人。
車前蓋響了三下,駕駛座車門被推開,“敲敲敲,敲什麼,吵死了。”
肇事男司機模樣年輕,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左右,伴隨著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。
蘇若筠細眉微蹙,低頭看了眼左手的腕錶,早上八點三十五,不像是一早上喝的酒,更像是昨晚喝了通宵。
酒駕加上肇事,她沒再打算和兩人糾纏,拿起手機準備報警。見狀,那男人抬手試圖去打落蘇若筠的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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