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,蘇若筠慵懶地輕抬手臂,支起腦袋,斜躺在沙發上,姿態漫不經心,卻又一本正經地開口炸她:“爾爾,你幹壞事了。”女孩的嗓音是裝腔作勢的平靜,聲線故作沉穩,像是極盡壓抑著,可話中的似有若無的打趣,悄然鑽進了空氣裡。
聞言,許爾含眸光微顫,一瞬間的慌亂,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胸口,她轉頭對上蘇若筠揶揄的目光,瓷白的臉頰驀地暈開一片緋紅。
“誰壞事了?”
空耳大王上線。
壽星本人正席地而坐,拆著今晚的禮物,倏然聽到那句話,她回頭,眉頭微皺,詢問:“我生日,誰敢壞事?”
許爾含放下捂住胸口的手,說:“沒人壞事,拆你的禮物吧。”
小房間內還有其他人在場,許爾含想問,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。
十幾分鍾後,蘇若筠起身去洗手間,她緊跟其後,在門口堵住了蘇若筠,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蘇若筠:“我本來也不知道的,只不過……”
她留了半句話,但許爾含也明白了,她炸她。
趁著許爾含炸毛前,蘇若筠莞爾,“我出去透透氣。”
“透透冷空氣是嗎?”許爾含故意道。
明瞭她是在‘報仇’,蘇若筠挑著眉,並未回嘴,儀態萬千地轉身,走出長廊。
竹影重重,庭院深深。
蘇若筠踩著高跟鞋走了幾分鐘,就感覺到腳痠,想找個地方歇歇腳,好不容易就近找到一處椅子,卻發現已經有人坐著了。
庭院燈暈染出一圈圈暖黃的光,輕柔地灑下,光影交織中,一道暗色的身影被清晰勾勒出來。
她的目光越過暖黃燈光,在實木長椅上定住,看清那男人的瞬間,她下意識攥緊裙襬,轉身準備離去。
隨著那串清脆的高跟鞋聲漸近,男人聞聲轉過頭,已然看清了她的模樣,就在蘇若筠裙襬輕揚,打算轉身離開時,他不急不緩地開了口,嗓音低沉,“筠老闆。”
她只覺心臟漏跳一拍,雖然百般不情願,但還是僵硬地扯出一個職業化的微笑,語調輕淺又不失禮貌,跟霍景城打了聲招呼:“好巧啊,霍先生。”
出於禮貌,也不能隔這麼遠兒說話,於是,蘇若筠往前走了幾小步,兩手背在身後,“好巧,您也在這兒。”
霍景城煞有其事地點點頭,“是挺巧。”
說著,他緩緩站起身來,高大的身影在地面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。
蘇若筠往後退了一步,注視著霍景城往前走了幾步,而後又停下轉頭,“不走?”
“我坐這兒休息休息。”
她走了一路,好不容易覓得一處能歇腳的地方,得緩一緩。
況且上次那事兒尷尬得能摳出三室一廳,除茶館買茶喝茶之外,她打心底不想再和霍景城多待,哪怕一秒。
霍景城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,眉眼間氤氳著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,嗓音刻意放輕,帶著幾分輕佻,語出驚人道:“你喜歡聽牆角?”
哈?蘇若筠滿臉疑惑,下意識地壓低呼吸聲,按照他說的話,全神貫注地豎起耳朵。
周遭一片寂靜,唯有翻/湧的水聲有節奏地作/響,與此同時,伴隨而來的還有男女間異於平常的喘/息,在水聲的掩護下,更添幾分難以言說的旖/旎。
求追讀,mua~小竹子:蚌埠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