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?!”
祁致文放下交迭的腿,側身前探,語氣震驚:“陳哲衍不是說……”
霍景城斜睨著他,嗓音透著股寒意:“你還信他。”
陳哲衍除了熱衷於畫圖、有著超高天賦外,別的就是個二愣子。
“……”祁致文。
空氣中飄蕩著霍景城的聲音,“還不趕快去道歉。”
“對,道歉,我現在就去道歉。”祁致文一邊點頭,一邊起身,隨即又想起什麼,剛走出一步,又重新跌回沙發裡:“我現在去,她不會打死我吧?”
“……”霍景城。
想著想著,祁致文忍不住為自己找起了藉口,“這也不能怪我啊,哪家皇太女像她這麼低調,關鍵是你也不和我說,我怎麼知道?……”
他嘴裡嘟囔著:“完了,完了……”
祁致文嘆了口氣,愁眉苦臉的,腦中又仔細回想了一遍,蘇明硯和蘇若筠的臉,“你還別說,這樣看來,倆兄妹長得是挺像的。”
霍景城懶得理這個馬後炮,“她不太想暴露自己的身份,你知道後,別跟別人瞎嚷嚷。”
祁致文輕嘖了聲,“我又不是陳哲衍。”
霍景城催促著祁致文去茶館道歉,沒一會兒,人就被他趕出了辦公室。
祁致文坐在車內,想去道歉,又怕被蘇若筠趕出來,思來想去,還是打算再等等。
……
蘇若筠一整天,直至晚上去大院吃飯都心不在焉,被別人用包/養這件事羞辱,不可能不生氣。
想著解釋,‘昭告天下’自己的真實身份,拿起手機又不知道怎麼能澄清,她為自己之前只想著賺錢、放任了流言蜚語而感到後悔。
一開始,蘇若筠在茶館聽到這些流言,是從手底下的一個員工口中傳出的,被她抓個正著。
她解釋了一遍後,又把員工開除了,可效果不是很明顯,還是有人背地裡唧唧歪歪的。
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成見,蘇若筠也不可能揪著每一個人去解釋,解釋了還不一定會信,所以乾脆就擺爛了。
後來是蘇明硯詢問她,是不是想把茶館作為蘇家大小姐的真實經營專案,當時的她是抱有玩票性質,也不太確定,自己能做多久,她彈了這麼多年的琴,老本行不可能拋下,所以當蘇明硯想利用這些流言時,她也就順水推舟了。
後來仔細一想,確實茶館的大半生意,都是那些想走門路的老總們慕著蘇明硯的名,一傳十、十傳百,傳流言而來的。
所以索性兄妹倆就放任不管了。
……
餐桌上,蘇家人齊聚一堂,商討蘇老七十九歲過壽的事情。
俗話說:‘過九不過十’,老祖宗認為,“九”是極數,與“久”同音,有長久之意,逢九過生日寓意長命百歲,而“十”有圓滿之意,“滿招損”,太過圓滿了,反而會招致缺損,十全十美是為大凶,所以為了平安健康,四九城的老人通常逢九做壽。
明女士:“今年,這幾個小輩都在,是該好好大辦一場了,回頭等藺姿休假回來,我和她一起商量商量。”
藺姿是蘇家二媳婦,從軍。
蘇老點了點頭,“你們看著安排就好。”
他的眼神不經意瞥過對面吃得津津有味的三人,唉聲嘆氣,意有所指,“……唉,回頭,要是那些人,問起我家這三個孩子,一個個都沒著落,該怎麼辦呀,那多丟人,別人還指不定怎麼笑話呢?”
“不怕,誰敢笑話您,我當場就讓小三兒把人丟出去。”蘇若筠咬著調羹,咧嘴笑,“真是膽大包天了,還敢笑話您。”
蘇老輕哼一聲,“就你會說話。”
老爺子哪裡是怕被別人笑話,想‘催婚’才是正經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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