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敏的心猛地一沉,如墜冰窖。
陳默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,想要一刀一刀的將她凌遲處死。
“真是老天開眼,讓我在這破火車上遇見你!”
陳默的聲音嘶啞,帶著刻骨的恨意。
他手中的刀往前送了送,冰冷的刀鋒幾乎貼上安敏的脖頸面板。
那上面暗紅的血跡散發著鐵鏽般的腥氣,讓她胃裡一陣翻騰。
“安敏,你說咱倆,算不算有緣分?”
陳默關上臥鋪的門,整個人抵在門上,刀尖對著安敏。
安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巨大的恐懼並沒有讓她的大腦宕機,反而在思考著。
她不能激怒這個瘋子,但也不能坐以待斃。
安敏甚至不知道陳默是怎麼越獄的,他不是被判了幾年嗎?
她微微偏開頭,避開那冰冷的刀刃,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。
“陳默,你逃出來的?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?”
“越獄可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安敏的話剛說完,就看到陳默的眼中露出慢慢的恨意。
“你少他媽的給我假惺惺!”
陳默低吼,一把粗暴地拽起安敏,刀尖死死抵著她的腰側。
“都是你,害得我一無所有!老子在裡面就發誓,出來第一個要弄死的就是你!下車!快!”
他兇狠地推搡著她,眼睛警惕地掃視著車廂連線處,顯然知道梁毅隨時可能回來。
要不是安敏,他哪裡能從一個高貴的農業科技員成為罪犯。
被關在裡面那麼久,陳默無時無刻不想出來弄死安敏。
還好,他還算有些人脈,他不服,上訴後,受理了他的案子。
這才給了他被保釋的機會,然後他裝病去醫院的時候,從醫院跑了。
估計現在滿大街都是找他的告示……
不管了,就算是死,他也得拉個墊背的,安敏別想好好過!
安敏被他推得一個趔趄,腦子卻在飛速分析。
他腿腳似乎不太利索,剛才拽她時,左腿明顯吃痛地頓了一下。
他身上濃重的汗味和血腥味混合,狀態極其糟糕,像驚弓之鳥。
選擇在即將停靠的大站前動手,是想趁亂挾持她下車逃走!
“好,我跟你走,你別傷我。”
安敏順從地說,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,示弱以麻痺對方。
她被陳默用外套半掩著持刀的手,幾乎是半拖半拽地帶出了臥鋪隔間,朝著車廂連線處走去。
擁擠的過道里,有人投來詫異的目光,但陳默兇狠地瞪視和手中隱約可見的兇器,讓路人紛紛驚恐地避讓。
就在快到連線處時,火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,巨大的慣性讓所有人一晃。
陳默本就受傷的腿一個不穩,身體猛地歪向一邊,抵著安敏的刀也偏離了要害位置。
好機會!
安敏眼中精光一閃,她沒有尖叫,也沒有盲目掙扎。
她用盡全身力氣,趁著陳默身形不穩的剎那,狠狠用手肘向後猛擊他受傷的左腿膝蓋彎!
“呃啊!”
陳默猝不及防,劇痛讓他悶哼一聲,鉗制安敏的手瞬間鬆了力道。
安敏像一尾滑溜的魚,猛地向前撲倒,同時用盡力氣大喊。
“救命!有刀!他是逃犯陳默!”
她的目標不是周圍的乘客,而是車廂連線處剛出現的列車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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