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現在不知道安露的真實目的,她還不能輕舉妄動。
後面幾天,安露像是住在白楊溝了一樣。
雖然大家知道她囂張跋扈,但是安露卻一點兒也不在乎,她還跟大家打招呼。
喊著安敏一口一個姐姐。
直到那天,安晴的一個電話,徹底揭開了安露的目的。
“敏敏,梁毅的升職檔案卡在稽核上了,稽核的人說,是因為安露。”
“因為安露?”
姑姑安晴的話讓安敏愣住。
“對,安露在香江做生意,打扮的花枝招展去找你們,就是想借此敗壞名聲,好卡住梁毅高升。”
安敏握著電話的手指驟然收緊,指節泛白。
聽筒裡姑姑的聲音還在繼續,帶著難掩的焦急。
“姑姑,我知道了,我們想想辦法。”
掛了電話,安敏轉身就看到了梁毅。
“現在去找領導,只會讓人覺得我們是在辯解。安露既然敢這麼做,肯定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說辭。”
安敏對著梁毅,有些抱歉的解釋。
“對不起啊,又連累了你了。”
梁毅搖搖頭:“我猜,你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,對不對?”
“她敢來白楊溝撒野,無非是覺得這裡的人奈何不了她。”
梁毅看著她逐漸堅定的眼神,明白了她的意思:“你想怎麼做?”
“她不是喜歡演戲嗎?那我們就陪她演下去。”
安敏轉過身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。
她沒再搭理安露的挑釁,只是專注的在家帶孩子。
安露看安敏不搭理自己,反而更生氣了。
安露在村裡晃盪的頻率越來越高,每天都穿著格格不入的裙子,手裡搖著精緻的摺扇。
見人就揚著下巴問:“看見我姐姐沒?就是梁毅家那個,怎麼整天躲著我呀?”
有次王大媽在河邊捶衣裳,被她堵著問了三遍,忍不住嗆道:“安敏忙著給娃做棉襖呢,哪有閒工夫陪你閒逛。”
安露立刻柳眉倒豎:“做棉襖?我姐姐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,要不是被你們這窮地方磋磨,至於過得這麼糙?”
這話傳到安敏耳朵裡時,她正低頭給孩子縫虎頭鞋。
她頓了頓,繼續穿針引線。
梁毅從外面回來,見她半天沒動,輕聲問:“聽見了?”
“聽見了。”
安敏把縫好的鞋幫舉起來看了看,針腳細密齊整。
“她越急,越說明怕我們沉住氣。”
第二天安露竟提著一籃進口水果,徑直闖進梁毅家院子。
“姐姐,我給你和外甥帶了些稀罕物,嚐嚐鮮?”
她故意把果籃往石桌上一磕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“不像這兒的土疙瘩,吃了也長不高。”
安敏抱著孩子站在屋簷下,臉上沒什麼表情:“我發現你這個人,還真是不要臉。”
上次她都那麼懟她了,她還能不要臉的過來。
為了達成目的,安露也是夠拼的。
“我大人不記小人過,惦記姐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