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毅從楊主任家回去後,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。
他覺得這件事不會再有後文,所以也沒放在心上。
後面楊主任也沒再來找過他。
最主要的是,楊主任說以後也不會再給他介紹物件了。
說自己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。
楊主任這脾氣一上來,就連梁毅的上司許啟東都哄不住。
梁毅差人送了些東西過去,都被楊主任給退回來了。
看樣子是真生氣了。
無奈,梁毅只好先不去打擾楊主任,讓她把心裡的那口氣給出了,再去哄她老人家。
不過沒等梁毅先去哄楊主任,就發生了一件事兒。
也不知是誰說,楊主任給梁毅介紹的物件黃了。
訊息像長了翅膀,迅速飛遍了幾個親近的參謀和警衛員耳朵裡。
起因是楊主任家鄰居的嫂子,正好和團部炊事班長的媳婦是表親,風言風語就這麼傳開了。
沒過一會兒,大家就把安敏的身份給扒出來了。
海城來的,爸爸是做生意的,不過和家裡斷絕關係了,還捐了所有家產出來。
這麼看來,倒是一個不錯的姑娘。
按理來說,安敏這個出身,不應該牢牢扒著他們家團長嗎?
幾個年輕的警衛員和參謀聚在宿舍裡,壓低聲音議論著。
“哎,王小柱,你不是今天下午要出去嗎?你路過的時候,偷偷瞅一眼唄?”
一個叫李衛國的參謀捅了捅旁邊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警衛員。
“看看那位海城小姐,到底長啥天仙樣兒?”
聽到這話,眾人紛紛起鬨。
王小柱撓撓頭,有點猶豫:“這……不好吧?讓團長知道……”
“哎呀,就遠遠看一眼,誰還能吃了你?咱們也是好奇嘛。”
李衛國半推半搡地把王小柱推出了門。
梁毅這婚事,可是他們團的老大難。
大家都知道梁毅之前結過兩次婚,不過那都是家裡包辦婚姻。
現在一個人單獨過了這麼多年,上頭可不就操心他的個人問題嗎?光相親,楊主任都給梁毅安排了不知多少次。
要麼就是他不去,要麼就是聊兩句把人家姑娘給氣走了。
跟耍無賴似的。
不過這次聽說,那個姑娘一滴淚都沒掉,走的可瀟灑了。
這不就勾起他們的好奇心了嘛。
王小柱騎著腳踏車,磨磨蹭蹭地去了,只不過沒看到人。
真是的,什麼髒活累活全給他幹,他可真慘啊。
王小柱打聽了一下,才知道那姑娘住在外圍靠近荒坡的破窯洞那邊。
都淪落到住破窯洞了,這條件是真艱苦。
王小柱心裡嘀咕著,騎著腳踏車過去。
遠遠地,他就看到破窯洞前的小空地上圍了幾個婦女。
正中間站著個人,穿著一身不起眼的工裝,正是安敏。
她似乎在晾曬什麼,但被那幾個叉著腰的婦女擋住了。
王小柱趕緊把車停在土坡後面,貓著腰湊近了些,豎起耳朵。
“喲,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,還想嫁給梁團長呢。”
一個胖婦人聲音尖利,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:“聽說梁團長連坐都沒坐熱乎就走了?嘖嘖,丟人丟大發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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