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把安敏的名聲搞壞,那當兵的還能要她?安敏可是跟他鄭天佑要結婚的人,她手裡的錢也得是他的!一個子兒也不能落到別人的手裡。
他哄了安敏這麼多年,就是為了這筆錢。
要是拿不到這筆錢,鄭天佑的心裡可不會甘願。
“等等!”
錢雪喊住要離開的鄭天佑,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光有婚書還不夠勁兒,你到了那邊,就大聲嚷嚷,說她為了討好那當兵的,把她親媽留下的唯一念想,安家祖傳的翡翠鐲子也給偷走了!”
“一個偷錢、偷傳家寶、還重婚的資本小姐,我看她怎麼在那些根正苗紅的家屬面前抬頭。”
“那些人知道了這種事兒,還能允許她繼續在西北待著?”
她特意咬重了資本小姐四個字,彷彿是知道這四個字對安敏來說,會是致命的傷害。
鄭天佑心領神會,連連點頭:“伯母高明,這些事兒,我一定讓它傳遍整個家屬院。”
“那我先出去打個招呼。”
鄭天佑看出來安露和錢雪有話要說,所以在說完這句後,就離開了。
錢雪癱坐在椅子上,心怦怦跳得像打鼓。
安露怯生生地問:“媽……這……這能行嗎?萬一咱們再得罪了那個人,咱們豈不是……還有,我怎麼不知道家裡有什麼祖傳的翡翠鐲子?”
“閉嘴!事到如今,還有退路嗎?”
錢雪厲聲打斷,家裡當然沒鐲子,那都是她編的,其實她心裡也七上八下。
這步棋,是真正的破釜沉舟了。
不是她死,就是安敏死,總之,能有翻身的機會,錢雪是絕對不願意錯過的。
等她和安露說完後,就讓安露帶鄭天佑去拿那封婚書了。
拿到婚書後,鄭天佑當天就買了最快到西北的火車票。
他眼裡滿是對錢的渴望,卻忘了最根本的一件事。
到了西北,他才是羊入虎口。
幾天後,黃土飛揚的西北營區家屬院門口。
正是午飯時間,也是難得的一個好天氣。
端著飯碗出來串門、蹲在牆根曬太陽的家屬不少。
鄭天佑風塵僕僕地趕來,他鬍子拉碴,衣服皺巴巴,活脫脫一個千里尋妻、受盡磨難的可憐人模樣。
他瞅準人最多的地方,直接扯開嗓子嚎哭起來。
“我,我來這裡找我的未婚妻,安敏你們認識嗎?”
鄭天佑手裡拿著那本紅紙金字的婚書,還特意露出來婚書兩個字,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。
“安敏?那不是梁團長新娶的媳婦兒?”
看熱鬧的人群中,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,鄭天佑立馬跟上。
“什麼?安敏她嫁人了?什麼時候的事兒?”
“我們打小就定了親,白紙黑字,有婚書為證啊!”
他抖著手裡的紅本子,聲音悽慘。
“我對她掏心掏肺,把心都掏出來給她了!可……可她嫌我家窮啊!她捲走了家裡所有的錢!連她親媽留給她唯一的念想,安家祖傳的翡翠鐲子也偷走了啊!”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