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舟諷刺地笑了笑：“god……聖種的誕生也需要一定的契機和條件，而god只不過是孕育聖種的溫床而已，他連承載聖種生長都做不到。”
江冉心中一動：“如果當初聖種在血染身體里正常長成，你還會輕易放棄god麼？你口中的聖種，恐怕和當初你贈與血染技能裡的聖種完全不同吧。”
畢竟上一世的god直到她都還好好地活著，且穩穩待在天榜榜首。
折舟微微皺了皺眉，似乎是覺得江冉問的這個問題有些冒昧。
但很快，他的神情又柔和了下來，看向江冉的目光溫和又包容。
就像上一世的每一次注視。
注意到這一點，江冉的拳頭微微握緊又很快鬆開。
折舟也說出了問題的答案：“當然不會。god的身體已經被改造得十分完美，他是最好的中轉站。只可惜，他的一切都是聖種給予的，聖種出現問題，他自然也失去了所有的價值。
“至於血染技能所說的聖種……說它們是，也沒問題。它們也同樣攜帶著為神明收集力量的使命，只是效果不及真正聖種的萬分之一。
“血染身上，的確也有著一部分潛力，只可惜……”
說到這裡，折舟看了江冉一眼，又繼續道：“其實，就算血染死了，聖種依舊能恢復過來，雖然需要付出的代價有些大。
當初，一整輛列車的信仰之力，也就勉強孕育出了這一枚聖種。但不知道為什麼，突然之間我就失去了對聖種的任何感應。”
江冉瞭然。
難怪之前看到血染死了，他身上的聖種被提前催發的時候，折舟會如此破防。
一整輛車的信仰之力……聽起來就是個大工程，換她她也受不了。
而血染技能描述中的那些，所謂的可以植入玩家身上的聖種，恐怕就和層層外包差不多，最後需要上供的“老闆”自然就是折舟口中那位神明。
包括他那個所謂的s級技能，恐怕也是來自聖種的買一送一。
而可憐的god大概到死都不會想到，聖種所收割回來的那些信仰之力，從來都不屬於他。
江冉有些好奇道：“所以，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聖種訊息？”
這個問題一出，折舟的表情突然變得掙扎起來，就像是現有指令和底層程式碼之間出現了衝突。
江冉莫名有些緊張。
折舟的表現恰恰說明這個問題的答案，會指向某種真相。
因此他下意識有些屏住呼吸，等待著折舟左右腦互搏的結果。
可惜，她怕是要失望了。
折舟面色蒼白地捂住腦袋，有些抱歉地和江冉說：“對不起，我……我好像回答不了這個問題。”
如果連這個問題都回答不了，那後面那些有關那個大眼怪的資訊恐怕也無法回答了。
想到之前自己想要獲取些許真相，卻差點被徹底汙染的事，江冉覺得這更像是某種保護機制。
因為有心理準備，倒也也算不上失望。
她十分體貼地點點頭，安撫道：“沒事的，我東西也差不多了。”
她看了眼時間，從折舟過來到現在，已經快十分鐘，無論是哪個技能應該都過了保護時間了吧？
江冉笑了笑，對摺舟道：“我給你看個東西。”
折舟從善如流：“好的。”
於是，他就看到一枚精巧的骰子瞬間落在自己面前，點數是鮮紅的：2。
隨著骰子落定，他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了，甚至連點選道具卡都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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