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黎剛從菜窖裡取出昨晚放進吊籃裡的葡萄汁，就聽到震耳欲聾的敲門聲。
駱士誠去開門，門外吳翠花氣勢洶洶。
“你看看你家小休把我家老三打的。”
吳翠花指著莫三山頭上的大包給駱士誠看。
大半天過去，莫三山頭上的包更大了，青紫交錯，看起來很嚇人。
駱士誠請吳翠花母子進來，華黎恰好拎著罐頭瓶走回前院，吳翠花白了眼華黎冷哼。
莫名其妙被吳翠花甩臉子，華黎一頭霧水。
進屋後，華黎先去廚房給三個孩子一人倒了半杯葡萄汁，再兌上少半杯涼白開，甜度正好，也不是特別涼，端給三個小朋友喝。
接著又倒了兩杯沒兌水的，一杯給吳翠花一杯給駱士誠。
駱士誠見華黎沒有，推回給華黎。
吳翠花正口渴，端起來喝了口，冰冰涼涼酸酸甜甜真好喝。
“這是什麼做的？”吳翠花問。
華黎端著杯子喝了口，口感正好，“用你昨晚給的葡萄做的。”
“好喝……”
吳翠花一口氣喝乾，隨後才記起找華黎的目的，頓時瞪圓了眼睛。
“我家老三被小休打得頭上鼓包，膝蓋也破了，雖然是你們撿來的孩子，但既然你們留下了，責任是不是就該你們負？”
小休走到華黎面前，深深一鞠躬，轉身就往門外走，被駱士誠一把拎了回來。
駱士誠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大團結。
“嫂子，你看是賠償你十元，還是我們帶莫三山去醫院檢查？”
莫三山根本沒什麼事，吳翠花來找華黎一是氣不過，再就是故意來找茬，不想竟有錢拿，當然是要錢咯。
吳翠花接過錢趕忙揣進口袋，心裡樂開了花，故意拉長了臉嚇唬小休。
“鄰里鄰居的住著，這次就算了，再有下次，給錢也沒用，我一定送你進局子。”
小休可不怕吳翠花，兩隻黑黢黢的眼睛回視吳翠花，直盯到吳翠花扛不住別開頭。
莫三山喝著清涼可口的葡萄汁，一路走回來的暑意都消了大半，結果他媽居然要了人家十塊錢，這不是在給他爸丟臉嘛。
“媽，我都說是我摔的了，你幹嘛要華姨的錢？”
這個小叛徒，吳翠花擰著莫三山的耳朵訓。
“你還敢跟我撒謊，我都問跟你一個班的錢家二胖了，二胖說就是小休打的。
你說說你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，居然連小休都打不過，丟死人了。”
“你才丟人呢！”莫三山大著嗓門反駁，“我沒啥事，你憑啥要駱叔十塊錢？”
吳翠花被莫三山說得心虛，可再怎樣也不能在華黎面前丟份，梗著脖子犟。
“小休打的你，我要醫藥費帶你去醫院檢查怎麼就不行了。”
“我都說我沒事了，醫生也給我檢查過了，你要錢就是你不對。”
反正錢也拿了，還是不可能還回去的，吳翠花揪著莫三山耳朵氣急敗壞的走了。
華黎拿出兩塊錢給駱士誠，“還你。”
小休是她決定留下來的，闖了禍也該她負責，就莫三山的情況，最多賠兩塊，駱士誠願意給十塊那是他的事，她就只賠她認可的部分。
駱士誠氣得臉都白了，“你就非得跟我算得這麼清楚？”
“要不然呢？”華黎漠然道，“從結婚起我就沒拿過你一分錢，何況現在你我有名無實，就更不該拿你的錢。”
駱士誠自知理虧，哄道。
“嫣嫣也是我女兒，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養孩子。”華黎嘲諷勾唇，“你把房子給我們娘倆住就算撫養費了，不用另掏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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