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孫百齡和華黎止住哭聲，駱嫣才得以脫身。
駱嫣拿出紙筆放到茶几上開始畫畫，畫出許泰、劉淨秋和項玉畫像。
駱嫣手指畫上三人，“哥哥，姐姐，妹妹。”
“你說他們是兄妹？”孫百齡問。
駱嫣點點小腦袋瓜，“親親。”
駱士誠驚訝，“他們三個是親兄妹。”
駱嫣神色嚴肅的嗯了聲，隨後在許泰上面畫出程憶辰，手指許泰，“爸爸。”
又一指程憶辰，“寶寶。”
再在項玉和劉淨秋上方畫出唐桂芝，“表表。”
“她們是表姐妹？”華黎問。
駱嫣點頭。
駱士誠道，“許泰的親生母親名叫唐妮兒，所以唐桂芝是唐妮兒的親戚。”
誰也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，所有人都在默默消化著這個驚天大瓜。
孫百齡道，“當時素茵支援我參軍打倭寇，為免拖累我去了臨城通縣投奔她奶孃，她奶孃的夫家確實姓唐。”
“那麼，為什麼許泰的兒子會成為程家的養子？”華黎想不明白。
孫百齡道，“上樑不正下樑歪，唐妮兒換孩子成功，自己的女兒避開戰亂獲得了好的生活，多年後母女還能相認，許泰作為她兒子有樣學樣並不稀奇。”
那如果當初她把嫣嫣送人，是不是嫣嫣也能少受很多苦？
可只要一想到跟嫣嫣分開就心疼得不行，華黎發現自己很自私，她真的沒辦法把自己的親骨肉送人。
“我知道李明珠和項玉是怎麼聯絡的了……”
駱士誠邊說邊大步走出門。
孫百齡和華黎對視一眼，同樣想到了。
唐桂芝利用保姆身份，很容易與東院的其他保姆打成一片。
這樣也就解釋得通，為什麼查不到李明珠與項玉有所接觸，因為負責聯絡的就是她們身邊的保姆。
這時，駱嫣又拿出之前丟進空間裡卻一直沒拿出來的，飛機上她遇到的女人的畫像。
華黎先看了，搖搖頭不認識。
駱嫣把畫像遞給孫百齡，孫百齡一眼便愣住。
“嫣嫣，你在哪裡遇見的……？”
“灰機。”
“從哪裡到哪裡的灰機……飛機？”
駱嫣眨眨眼，她說不清楚誒。
華黎道，“之前咱們被帶走後，駱士誠送嫣嫣坐飛機去京市，應該是從黎沙鎮飛機場到京市的飛機上，爸，這人是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“她，她就是你媽媽沈素茵啊。”
駱嫣和華黎同時僵住。
駱嫣回憶飛機上女人的嬌毛，幻想中關於外婆的溫柔賢惠慈祥的濾鏡徹底碎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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