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嫣攤開左手，什麼也沒有，沒有東西也沒有愛哥哥，小休眼淚成對成雙的往下掉。
駱嫣攤開右手，同樣什麼也沒有，小休愣住，卻見駱嫣雙手托腮，把臉送到小休面前，露出個甜甜的笑容來叫著。
“愛哥哥，愛哥哥，愛哥哥……”
駱嫣邊叫邊湊近小休，小休害羞的左躲右閃，駱嫣追著叫，小休眼淚還沒停便咯咯咯的笑起來。
哎，小孩子就是好哄，大人更好哄，哄好了兩大一小的駱嫣滿滿的成就感。
駱士誠開著車走走停停，一路問路來到紅星書店。
紅星書店位於臨城城南，三層樓的建築很醒目。
小休手指路邊樹蔭下的冰棒車，“在那裡。”
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的程憶辰就坐在車旁邊的板凳上，表情傻傻呆呆，沒有一點從前的伶俐勁兒。
駱士誠將車停在馬路對面正要下車，有人先一步走到程憶辰面前。
“李醫生怎麼在這裡？”華黎認出同程憶辰說話的正是給駱嫣看過病的李醫生。
“李醫生……”駱士誠邁大步走過去。
聽到有人在叫他，李醫生看過來。
“駱營長？”李醫生也認出了駱士誠。
“你認識程憶辰？”駱士誠問李醫生。
“不認識，是項玉讓我來的，說是唐桂芝家親戚的小孩突然傻了讓我來看看。”
“能看出他是什麼病嗎？”
李醫生嘆氣，“看狀況有點像是受刺激過度，說迷信點兒就是嚇掉魂了。”
“他是唐桂芝什麼親戚？”駱士誠突然又問了句。
李醫生有些無語，“我沒問過。”
“李醫生來臨城做什麼？”
“你是在審問我嗎？”李醫生敏感反問。
“就當是吧，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。”
李醫生沉吟了下，還是答道，“我是來這邊進行學術交流的，住在電廠招待所，今天下午就回江城。”
駱士誠突然道，“什麼時候走，我車裡還有一個座位，可以帶你一起回去。”
李醫生沒有拒絕，“項玉讓我送程憶辰去市醫院給唐桂芝，送完我就走。”
駱士誠隨手指向停在街對面的吉普，“上車。”
李醫生道謝，同賣冰棒的老太太打聲招呼，牽起程憶辰的手走向吉普車。
小休看到程憶辰朝這邊走來，埋在心裡的陰暗再度蔓延，手卻一左一右被握住。
駱嫣和華黎將小休護在中間，程憶辰上車後坐在華黎右側，李醫生坐進副駕駛。
程憶辰見到小休，發直的眼珠動了下，在車子轉彎時倒在華黎身上。
華黎將程憶辰扶起坐好，又往小休一邊靠了靠，並用手攬住了小休。
華黎的動作給了小休極大的安全感，焦躁不安的情緒瞬間被撫平。
駱嫣拿出朱古力豆跟小休玩了起來……
小休猜到了，手裡的朱古力豆就給小休吃，猜不到就歸駱嫣，兩個人玩得忘乎所以，早將程憶辰拋諸腦後。
到了醫院，李醫生帶程憶辰下車，駱士誠和華黎一人一個抱著小休和駱嫣跟上。
李醫生帶著程憶辰找到在x光室外等結果的唐桂芝，駱士誠攔下華黎，躲在走廊拐角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