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團被她的氣勢震得縮了縮，那清脆的聲音帶著點倔強：“沒有辦法！這個世界的壁壘是天地初開就定的，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麼？”葉秋綿追問。
“我就不說！”光團像是賭氣般，任由她的靈力勒緊，硬是閉了嘴。
葉秋綿的眼神徹底沉了下來。
大乘期修士的威壓如無形的山巒壓下，她掌心的靈氣罩開始緩緩收縮，邊緣泛起銳利的銀光。
那混沌能量團原本流暢的光暈瞬間變得滯澀，裡面的靈識傳來明顯的痛苦震顫。
“唔……放開……”清脆的聲音染上了哭腔，“好難受……”
能量團劇烈扭動，卻怎麼也掙不開越收越緊的靈氣罩。
三色流光黯淡下去，連帶著天道法則的氣息都弱了幾分。
它能感覺到自身的本源能量正在被擠壓，再這樣下去，恐怕真的會被這修士捏碎靈識。
葉秋綿的指尖依舊穩如磐石，眼中的危險氣息濃得化不開，彷彿在說：不說，就徹底湮滅。
“我說！我說！”終於，光團撐不住了，帶著哭腔道，“這個世界……這個世界正在升級！天道本源在擴張，等升級完成，世界壁壘會出現一瞬的縫隙，只有那時候，你才能撕裂空間離開！”
靈氣罩收縮的勢頭驟然停下。
葉秋綿看著掌心裡蜷縮成一團、還在微微發抖的混沌能量，眸色深沉。
難怪六年前的末世來得毫無徵兆。
突然天地靈氣驟變，喪屍橫行，普通人覺醒異能，整個世界的秩序在短短數月內崩塌重組。
那時她便覺得詭異，這方世界的靈氣本就稀薄，怎會突然爆發出如此劇烈的能量動盪？
原來不是災劫，是世界在升級。
“那這世界……什麼時候能升級完成？”她繼續問。
葉秋綿的聲音裡，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急切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，回修真界的念頭如藤蔓瘋長。
師父的教誨、同門的笑鬧，還有當年渡劫失敗的真相，都在心頭翻湧。
掌心的光團蔫了下去，那道清脆的聲音染上濃濃的苦澀。
“哪有那麼快……世界升級就像修士渡劫，要一點點剝離舊的天道法則，再融合新的本源能量。
現在才剛到裂變期，異能者和喪屍都是法則裂變催生衍變的力量，要等這些力量達到一個平衡，新的天地規則穩固……短則需要幾十年，多則可能要上百年。”
“上百年？”葉秋綿的眉峰驟然蹙起。
她重生修煉到現在大乘期，已經過了六年多，如此她也已經覺得時間很長了。
現在這個天道竟然告訴她，還要再等上百年，她哪裡還有耐心等下去？
心頭的焦灼如烈火烹油，她指尖猛地收緊，靈氣罩又壓下去半分。
聽到光團“哎喲”一聲痛呼，她才鬆開些。
可語氣冷漠無情道：“這個世界升級的最終條件是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