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萬幸,沒有破相。要不然,還怎麼嫁到顧家!”
“妹子怎麼這麼想不開?顧撼川雖然癱瘓了,但畢竟是團長,又是功臣。國家不會虧待他。嫁過去,就是等著享清福……”
“咣噹!”病房門被猛然推開。
秦紅香和錢小珍瞬間閉嘴,眾人齊齊看向病房門口。
劉慧茹雙眼赤紅,瞪著這娘倆破口大罵:“這樣的福,誰願意享,誰去享。別想打我閨女的主意!”
憤而轉身,對著坐在一旁久不發聲的男人怒喝:“錢建剛!你好侄女的話,你聽到了沒?她們這是盤算著把我閨女往火坑裡推呢!我好好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兒,不是去給人家當老媽子的。這一次,要是你一碗水還端不平,我跟你拼命!”
躺在床上的錢萊,頭痛欲裂,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轟然而入。
七十年代?工農兵大學生?顧撼川?錢建剛?錢小珍?她這是穿進了最近一直在聽的那部七十年代小說?成了受氣包女配‘錢萊’?當下,原主一家正面臨兩難抉擇:兩個女孩,兩條路。
要麼,嫁給在任務中受重傷癱瘓的顧撼川;要麼拿著工農兵大學生介紹信去上學。
書中錢小珍是搶著嫁給了顧撼川,可如今,聽她的意思,怎麼倒像是要將原主推給顧家?“這麼好的事,堂姐怎麼不去?”病床上傳來冰冷卻略帶沙啞的聲音。
“乖女兒,你醒啦?”劉慧茹瞬間撲到莊邊,粗糙溫熱的手掌撫上女兒額頭,“頭還疼不?媽都嚇死了。”
錢萊輕輕握住劉慧茹的手,微笑著搖搖頭。
那手背上皸裂的大小口子,像小刀紮在她的手心,紮在她心房。她想起了自己的媽媽。
後世的錢萊,身為豪門團寵,年僅27歲,已經是國內小有名氣的生物基因學研究員。可一場突然而至的車禍之後,再次醒來,靈魂卻換了一副軀體。
錢小珍臉色微僵,隨即泫然欲泣:“妹子你這麼說,是什麼意思?做姐姐的,什麼時候,沒有把好東西留給你?真沒想到,讓來讓去,倒讓出了個不識好人心。”
錢小珍背過身,面向錢建剛,悄然拭淚,實則心急如焚。
這輩子,她可不能再落入顧家那活死人墓。
上一世嫁過去,日夜端屎端尿伺候顧撼川。還被刻薄公婆和小姑子連手磋磨。守活寡就算了,還受盡白眼。
顧撼川死後,被婆家人趕出家門,一貧如洗,最後落得被渣男騙賣的下場!這一世,她錢小珍誓要搶到工農兵大學生名額,到大學裡去找盧希明。她也要做大學教授夫人,成為女富豪。
顧家的爛攤子,必須“讓給”錢萊。
“就是!來弟,你姐全是為了你著想,你可別狗咬呂洞賓。”大伯母秦紅香立刻幫腔。
錢萊冷笑,目光如刀掃過眾人:“行啊。看來大家都知道,一條是光明大道,一條是崎嶇山路。那咱們就把規矩先說清楚。選上大學的,一切費用自理,家裡一分錢不貼!誰嫁給顧家,聘金和嫁妝就歸誰處置。只有這樣,才公平。”
工農兵大學農業養殖專業,本不是錢萊的志向。她知道,兩年後,國家將要恢復高考。她早已打定主意,要靠自己重新站上學術巔峰。何況,那裡有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。
“咳咳,”錢建剛清了清喉嚨,打斷各方爭論:“禮金我自有安排。輪不到小輩人惦記。這事定了。來弟嫁顧家,小珍去上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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