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生日，怎麼能少得了蛋糕？
雖然沈昭意不會動手做，但該安排的，還是會給湊全乎。
船艙裡，負責人已經早早將東西放在冰櫃裡，旁邊還備有一輛銀色餐車，方便拿取。
等沈昭意唱著生日歌將它推出來的時候，燭火在風中搖曳，映得兩人眼底都是細碎的光。
“許願吧。”她笑著說。
蘇夜聽話的閉上眼。
不過短短几秒，又睜開來。
“這麼快？”沈昭意覺得前後也就兩秒的時間。“怎麼感覺怪敷衍的？”
蘇夜低低地“嗯”了一聲，卻沒著急吹蠟燭，“你不問問我許的什麼願？”
“願望說出來，就不靈了。”
“可如果不說，就沒有實現的可能。”
見他堅持，沈昭意說服自己，壽星最大，還是妥協。
又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。
蘇夜看著她，嘴裡念出了那句歌詞——
誰能憑愛意讓富士山私有。
曾經唱過無數遍，但只有今日，他才讀懂裡面的含義。
蠟燭已經快要燃盡，他眼裡多了些許期盼：“昭意，我有沒有機會，讓富士山，獨屬於我？”
隱晦的愛意表達，卻讓沈昭意搭在推杆上的手指，緊了幾分。
該來的還是會來。
但她給不了承諾，所以只得十分果斷的搖頭。
蘇夜垂下眼，唇角依舊掛著笑，像是早已料到這個答案。
“今天是我的生日，連騙我一下，都不願意嗎？”
“正是因為你生日。”沈昭意的聲音很輕，卻堅定，“我才更不能騙你。”
否則，就是對他，以及對這份感情的不尊重。
蘇夜沉默片刻，忽而笑了。
這才是她啊。
夜風拂過，最後一絲燭光熄滅。
他又聽見沈昭意在對自己說：“雖然那些承諾我給不了，但今夜，總有一樣東西是屬於你的。”
話音落下，港口對岸驟然亮起一束光，緊接著——
“砰！”
煙花在半空中炸開，絢爛的金色傾瀉而下，映亮整片海面。
這是為今晚這場生日，特意準備的。
在這漫長的過程中，沈昭意仰頭望著天空。
而蘇夜側目。
煙火盛大，不及她眼底的光。
等周圍再次歸為寧靜的時候，沈昭意轉身，對上那股專注的視線。
即使沒有告白成功，其中的情緒依舊直白而又熱烈。
她抬手，輕輕地將它們蓋住。
“蘇夜，不要這樣看著我，我會心軟。”
任由自己的視線被遮住，蘇夜喃喃道：“心軟了，會怎樣？”
“不會怎樣，即使喜歡，你也只會是之一，而不是唯一。”
雖然這話很傷人心。
但沈昭意想要的，一直都很明確，不會因為任何人做出讓步或者改變。
而蘇夜，在短暫的思考之後，也說出了他的選擇：
“如果，我願意成為之一呢？”
“你認真的？”
“嗯。”
蘇夜將她的雙手拿下，握在掌心。
其實早在之前，他就已經清楚答案，剛才之所以那麼問，也不過是抱著一絲渺茫的僥倖。
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，“優秀如你，我明知自己配不上，自然不會奢求太多。”
“往後的日子裡，有一絲目光是落在我身上的，就好。”
交談間，兩人的距離也在逐漸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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