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烈的黑霧攀爬上森藍和深紫的尾巴。渚徹牽著朝笙的手,指尖還在微微發顫,像是怕一鬆開這美夢就會碎掉。
“我這就去準備!”他忽然轉身,蛇尾在礁石上掃過一道殘影,又猛地回頭,“你可不許反悔。”
朝笙被他逗得發笑,晃了晃手腕上的海螺哨子:“嗯,不會。”
朝笙回到冰洞時時,幾個雄性獸人都醒了。
長燁蜷縮在海草墊上,眼睛倦怠地一睜一合。
白逆倚在冰洞的壁上,雙臂交叉抱在胸前,頭微微低垂,黑色的碎髮調皮地落在額頭前。
銀絮剛捕完魚回來,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表情,一個手起落在,手中的魚就被開膛破肚了。
海水中隱隱瀰漫著血腥氣。
輕紗後的貝殼床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漩渦,從裡面跌落了一個漂亮得驚心的美人魚。
三個獸人頓時眼神一凝,往輕紗後的地方看去。
朝笙有些不知所措地翹起尾巴,沒想到他們都已經醒了啊。
感覺現在氣憤怪怪的。
“我有件事……“
“先來吃魚吧。”
朝笙和銀絮同時開口,朝笙看著銀絮冷凝的眉眼,心中微微一窒。
“好。”
朝笙沉默地游過去,心裡揣著事,臉上淡淡的,興致也不太高。
“唉!”吃著嘴裡的魚,長燁嚼巴嚼著巴兩下,突然嘆了口氣。
朝笙:“嗯?”
“沒什麼,我就是感嘆一下。”長燁深黑色的眸泛起淡淡的倦意,嘴裡鮮美的魚也沒什麼滋味了。
“?”朝笙莫名地看了他一眼,算了不管他。
她小口地吃著銀絮靜心捕來的鱈魚,靜靜地觀察著他們的神色,幽紫的眸深了兩分。
“我有事情打算給你們說一下。”
“我打算讓渚徹做我的獸夫了。”
她想了想,還是直接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,她不是那種喜歡拖泥帶水的人。
“什麼?”白逆壓低眉眼,驚訝中夾雜著一股薄怒,“笙笙,為什麼?”
黑潤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她,黑色的瞳仁中湧出淡淡的委屈。
“!”長燁眼中的倦怠消失不見,倏地坐直身體,不可置信地看著朝笙,委屈的聲音夾雜著一股不甘,“啊?為什麼……”是他。
銀絮手中的動作一頓,深褐色的眸中閃過一絲落寞,表情並沒有太大變化。
似乎是對這件事早有預料。
朝笙迎著三人各異的目光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尾鰭上的鱗片,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:“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。”
沒有迴旋的餘地。
她頓了頓,幽紫的眸底浮起細碎的光,聲音低低地:“抱歉。”
白逆猛地攥緊了拳,指節泛白:“笙笙……”
“你很喜歡他嗎?”
朝笙眨了眨眼睛,語氣軟了些,“應該吧。“
長燁忽然低笑一聲,笑聲裡裹著澀意:“那……”我呢?
他垂下眼睫,深黑的眸被陰影遮住。
銀絮這時才緩緩抬頭,深褐的眸子映著洞頂折射的水光,啞聲問:“你是為了他的異能嗎?”
“他的異能很特別。”
朝笙微怔,隨即點頭:“是。”
“我需要這個異能。”
聞言,白逆充滿戾氣的眉眼柔下去幾分,他預設笙笙這話就是不喜歡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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