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,白佩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劃過白淇,開口道,“好,看在阿逆和亞克亞竹的份上,我給你這次機會。”
“如果有下次,你跟那個低賤的獸人一樣去死吧。”
聞言,白淇等到了自己期盼的判決,松下緊繃的身體,閉上眼,沉沉呼了一口氣。
……
自鯨巨部落回來,朝笙和白逆銀絮都異常的沉默。
白逆是為了白淇的事,銀絮嘛,好像今天一直都這樣。
“先睡吧。”
朝笙輕輕囑咐了一聲後,便拉起輕紗,躺在了貝殼床上。
今天的情緒大起大落,沾上床後,沒多久便睡著了。
意識沉如黑沉的海里,收斂起了所有的情緒。
黑色漩渦慢慢出現,想像往常一般帶走朝笙,可一根綠色的長藤阻擋了它。
漩渦中慢慢伸出半條帶著紅色斑點的藍色海蛇,威脅似地對著銀絮吐著蛇息。
銀絮俊美的臉色平靜無波,薄唇做出口型:“我們聊聊吧。”
隨即銀絮便往洞外游去,游到一個確認不會打擾到朝笙的地方。
黑色的漩渦在他面前出現,這次從來鑽出來的不是海蛇,而是一個妖魅冷豔的雄性獸人。
他倨傲抬起下巴,“你想跟我說什麼?“
銀絮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,而是自顧自地說道:“我好像聽說過你,那你喜歡偷獸人小崽子吃的海蛇獸人是你吧。”
“當時引起了所有獸人的公憤,將你驅逐出了極地海域。”
“沒想到,你竟然一直沒走。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冷魅非人的藍眸閃過一絲隱怒,渚徹掀開上唇,輕舔著自己的毒牙。
他被銀絮這一出打得措手不及,他不問他跟朝笙的事,來說這些幹什麼?
銀絮微微闔眸,深褐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惡劣的笑意,“你說笙笙要是知道這些事嗎?”
“雌性獸人最討厭的便是你們這種劇毒的傢伙,而你……”銀絮勾起一個穩操勝券的笑容,“更是其中之最。”
“不僅帶著劇毒,就連心思也毒得很。”
“笙笙不懂事,不知道這些利害。”
“要是她知道了,還會給你一個好臉色嗎?”
一字一句,盡數擊打在渚徹的心上,他刻意迴避的事實如今被銀絮血淋淋地撕開,擺在眼前。
可他不願在情敵面前露怯,冷硬地說道:“她不會這麼對我的。”
“她說過只要我表現好,她就讓我當她的獸夫!”
森藍的眼眸閃著殺意,渚徹打量著銀絮的脖子,思考著從哪個地方下嘴,才是咬死這個可恨的獸人還不被笙笙發現呢?
深褐色的眸微不可查的暗了一瞬,不過銀絮可沒忘了自己這一趟的目的,微微一笑,“如果笙笙真的想要娶你,何必設定這些條件?”
“不過是……她覺得你有些本事,想利用你一下罷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渚徹死死地扣著自己的心裡,用力地滴出鮮血,融入海水中,飄出淡淡的血絲。
不會的,笙笙不會騙他的……
是這個獸人,竟然敢挑撥他和笙笙的關係?
氣血湧上頭,渚徹伸出手,準備狠狠地掐上銀絮的脖子。
銀絮眸色微沉,兩根結實的藤蔓便當住了渚徹的手。
“你不會以為就你有異能吧?”
森藍的眸深了兩分,一道黑藍的光在銀絮身後出現,準備像上次殺西知一般,直接割斷這個雄性獸人的喉嚨。
他選的這個地方真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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