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雨傾盆而下,平靜無波的海面濺起水花。
冰冷的海水升了些溫度,已經習慣了低溫的朝笙不適地皺了皺眉。
她雙臂抱在下巴處,身後的尾巴懶散地甩動著,一下,一下。
惺忪的紫眸無神地睜開,一縷調皮的紫發粘在弧度優美的下巴上。
“嗯?”
有什麼東西爬上了她的床?朝笙擰緊眉,眼神不善地看著這個爬床的傢伙,“你幹嘛?”
小人魚清甜的聲音裡帶著微微的沙啞,聽起來更勾人了。
銀絮俯著身,深褐色的眼眸一片溫柔,嗓音清冷低沉,“睡不著,想來看看你。”
朝笙心裡打鼓,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,傻子都知道這可沒這麼簡單,“看完了嗎?”
“看完了就下去。”
銀絮眨了眨眼,嘴角勾起一抹壞笑,“沒看夠。”
“我的妻主太漂亮了。”
“怎麼看都不夠。“
他溫雅的聲音說起情話來格外的蘇,眼神中的溫柔總是讓人輕而易舉地沉溺下去。
朝笙剎那屏住呼吸,無措地眨著眼睛,這個雄性怎麼這麼會啊?
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,漾起清純的誘惑。
銀絮一下子就看迷了眼,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所動,情難自抑地貼了上去。
雄性像自己妻主索取,這是理所當然的事。
他是成年兩年的成熟雄性獸人了,心軟疼人的妻主會體諒他的對吧?……
第二天一早,朝笙迷濛地醒來,洞裡只剩熟睡的白逆,幹了壞事的銀絮已經跑沒了影。
朝笙不滿地彈了彈床邊的一顆珍珠,眼神幽怨不已,她總算知道銀絮為什麼想要換地方了。
換不成,他還要提議把洞修大。
合著早就謀算這些事了。
要是換以前,銀絮有個輕舉妄動就能被睡在她身邊的白逆發現。
水波抖動,朝笙眼神微變,有獸人來了。
那獸人只微微探了個頭,朝笙的臉色“唰”地鉅變,她心虛地看向白逆的方向,確認他依舊熟睡後。
就慌亂地起身,遊了出去。
她惱怒地看著這個表情悠哉的獸人,不滿地抿起嘴角,“渚徹,你來幹什麼?”
渚徹一臉自得,妖魅的蛇瞳裡閃過一絲深笑:“我們不是說好了,今天要見面的嗎?”
朝笙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,嫣紅晶瑩的唇微張:“那……你來這麼早?”
瘋了吧。
也就碰上銀絮今日早出,若是尋常可能就碰上銀絮了,到時候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。
渚徹氣笑了,這是不歡迎他?莫非她昨天的話都是騙他的?想到這,他不善地盯著眼前這張漂亮的小臉,“不想我來?”
妖魅立體的五官陡然湊近,朝笙被衝擊得愣了愣,“我……”
“嗯?”渚徹不悅地挑了挑眉,等著看這張可惡的小嘴還能說出什麼話來。
朝笙扯了扯嘴角,勉強擠出一絲笑意,“我們去外面說。”
銀絮雖然不在,但洞裡還有個定時炸彈呢。
白逆要是醒來,看見她跟別的雄性獸人拉拉扯扯,那就完了。
“哼!”渚徹冷哼一聲,蛇瞳森冷幽寒,“怕被你家獸夫發現了?”
“怎麼會有你這麼窩囊的妻主,還會怕自己獸夫?!”
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著,但渚徹還是誠實地將朝笙拉入自己的空間。
黑霧茫茫,朝笙來了這的次數越來越多,行為舉止也越發自然起來。
她漂亮的小臉滿是驕傲,“我這不叫窩囊,叫重視自己的獸夫,考慮他們的感受。”
“你……”渚徹氣急了,森藍的眸閃過絲戾氣,“要是你的獸夫不同意你娶我,那你就不娶了?”
“……”朝笙心虛地眼神飄忽了一瞬,隨即勾出一抹清甜的笑來,“等你成為我的獸夫後,我也會對你這麼好的。”
渚徹無奈地瞥了她一眼,話都被她說完了,他能說什麼?不過他還是跟著期待起她說的那一天,會如她說的般有那一天的吧?隱忍的怒氣就這樣被朝笙消解了,渚徹臉色鬆緩,不以為意地說道:“我這趟可不是白來的。”
“你忘了什麼東西沒?”
“啊?什麼?”朝笙一臉茫然地看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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