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最中間裡面的薄紗,還有它旁邊的兩個高牆,似乎明白了什麼般,眼神微深,一抹笑意一閃而過。冰涼的海水盪漾,冰洞裡泛起微微的寒意。
斜光落下,洞口處慢慢升起了幾根粗壯的觸手揮舞。
可惜不論是睡在冰牆裡的兩個雄性獸人,還是睡在薄紗裡的小人魚都沒有看見這一幕。
瘦削的手指在冰地上微微點動,身後的觸手肆意地舞動,恨不得立刻霸佔了這個地方。
紅眸呆滯而痴妄地看著那層飄逸的薄紗,指尖的點動微頓。
人魚,真有意思。
……
天色微亮,黑暗的水下逐漸拉開了明亮的幕布。
白逆趴在草床上,睜著的那隻眼珠子轉了轉,上揚的眉梢動了動,沉睡的意識慢慢醒來。
“哈!”
白逆理了理自己睡亂的獸衣,抓順有些凌亂的黑色碎髮,雙手叉在腦後,慢悠悠地走出來。
“笙笙……?”
白逆快速地眨著眼,手指僵硬地抱著後腦,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。
”笙笙,吃著這個,這個新鮮。”
“這個也新鮮都是活的,我還加了些蔓乾草,你還不知道蔓乾草是什麼吧?”
“笙笙,你……”
朝笙頭疼地看著這兩個幼稚的獸人,看著遞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兩塊魚肉,眼中無奈一閃而過。
“好了,我吃飽了。”
“別餵我了。”
一大清早的,孤弦就不知道去哪弄了些海草來做魚肉,銀絮也很早就去捕獵了。
然後等朝笙就有了現在的局面,兩個獸人都獻寵般地拉著朝笙來吃自己的魚肉。
尤其是銀絮,她記得銀絮一向很成熟穩重的,怎麼也跟著做起了這麼幼稚的事?忽然,朝笙逃避似地移開目光,然後就瞥到了緩緩走來的白逆,她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,“白逆,過來!”
然後對著銀絮和孤弦說道:“白逆剛醒,什麼都還沒吃呢。”
“這些魚肉我也吃不下了,都給他吃吧。”
朝笙雀躍地將這兩塊肥美的魚肉遞到白逆手上,白逆也沒推脫,正好他也餓了。
他一邊囫圇吞魚,一邊問道:“笙笙,這是誰啊?”
昨晚白逆睡得沉,發生了什麼他一概不知道。
於是朝笙又給他介紹了一遍,“他叫孤弦,是那隻小章魚的哥哥。”
小章魚?!
白逆皺了皺眉,腦海浮現出了那隻蠢萌的小飛象章魚,黑圓的眼睛看向眼前這會柔弱的美人,眼中劃過一抹深思,“你是那隻蠢章魚的哥哥?”
“差的也太多了吧。”
“你們章魚都這麼反差嗎?”
孤弦眉眼低沉,深紅的眸中閃過一絲晦暗,嘴角毫無感情地勾起,“小嘟不蠢,他很聰明的。“
“哼!”白逆哼笑了一聲,不以置否,那隻小章魚看著就蠢,也不知道怎麼活到這麼大的。
不過介於對面的是人家哥哥,護短嘛,他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肥美的魚肉下肚,白逆將銀絮捕的獵和昨晚孤弦帶來的魚蝦都吃完了,才勉強吃了個半飽。
白逆饜足地眯了眯眼睛,愉悅地露出尖利的虎牙,看向孤弦的眼裡閃過一絲深色:“哦對了,你怎麼還不走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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