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越來越晚了,銀絮和白逆一無所獲地碰了面。
“不行,根本找不到。”白逆滿身低壓,桀驁的眉眼現在滿是陰沉,稚氣清越的聲音帶上一絲急躁,“我還是去找母親她們幫忙吧。”
銀絮沉沉地點點頭,“嗯。”
目前看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。
冰冷而荒涼的洞裡,銀絮絕望地等待著,在心底虔誠地祈求。
海神啊,請保佑他的妻主能夠平安回家。
海神應了他的祈禱。
冰洞邊緣,一個紫色的小腦袋冒了上來,幽紫的眼眸清亮無比,“嗯?你們都在啊。”
尋常這個點,他們該出去覓食了,不過這幾日白逆不愛覓食了,喜歡上睡覺了。
銀絮錯愕地抬起眼,小人魚漂亮的臉上表情鮮活,身後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,閃著耀眼的流光。
這不是錯覺。
“笙笙!”
白逆驚喜地叫道,迫不及待地將小人魚拉起來,緊緊地抱在懷裡。
銀絮落寞地站在一旁,深褐色的眼睛裡劃過一絲豔羨,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握起,似乎在幻想小人魚纖細的腰肢。
虎鯨帶著炙熱的體溫緊貼著小人魚溫涼光滑的身體,臉上的低沉淡去,小心翼翼地看著小人魚,“笙笙,你去哪了?”
微啞的聲音帶著淡淡委屈和哽咽,“我以為……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。”
白逆撇著嘴角,就要埋到小人魚香香的頸窩裡求安慰。
一根纖細瑩潤的手指點在了他的額頭上,白逆不滿地看去,“笙笙,你幹什麼?”
乖戾桀驁的少年委屈著一張漂亮的臉看著你,任誰都狠不下心來。
可朝笙就不是這會一般人。
朝笙溫柔的聲音含著堅定,“先放我下來。”
已經抱夠了。
“哼!”白逆滿是不情願地冷哼一聲,還是乖乖地把小人魚放下。
朝笙直起尾巴,自然而然地立在了海水裡。
“笙笙,你……昨晚發生了什麼事?”銀絮遲疑地問道。
其實他更想問她今天去哪了,是怎麼回來的。
“我……”朝笙張嘴,又頓住了。
昨晚的事情有些複雜了。
她實在不知道該這麼跟他們說。
“對啊,笙笙。”白逆也認真地看著她,目光中帶著一絲緊張,“你昨晚發生了?”
“你有沒有哪裡受傷了,或者不舒服的?”
朝笙糾結地搖了搖頭,組織好語言後,開口道:“我……昨晚去找鯨鯊族的時候看見虞生花了。”
“然後聽見西知說到我的時候,沒沉住氣,就露了面。“
“西知看見是我,就跟發瘋了一樣,想要上來撕了我。”
“然後我就跟她纏打在了一起。”
出於一些不可說的原因,朝笙隱去了醫師的存在,她低垂著眼皮,掩去眼底的心虛,繼續說道:“西知掐住了我的脖子。”
“她力氣很大,我掙扎不動,腦子憋得發暈,就……就失手殺了她。”
朝笙有些不敢看銀絮和白逆的臉色,總覺得自己好像闖禍了。
上次殺瞭如彤就遭了狂鯊部落和鯨鯊族的報復,那時候她只想著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,殺了就殺了。
又能怎麼樣?可她有了自己的家人,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失誤連累到銀絮和白逆。
說來,如果不是因為她招惹了西知,上次白逆也不至於會中了舍蘭草的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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