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孤弦拖著一框子魚蝦走了進來,在水的阻力下,他每一步都走得尤其艱難。
銀絮主動開口道:“我來幫你吧。“
孤弦卻只是搖頭,清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涼意,“不用了。”
朝笙微微皺眉,到沒說什麼,畢竟在她眼裡孤弦一直都是這麼怪。
她示意孤弦把孤弦放在一個邊後,便指使著他們坐到她鋪好的草墊上。
“白逆在睡覺,我們小聲點。”
朝笙給孤弦指了指裡側,冰壁很高很嚴實,幾乎看不出還有個獸人在裡面躺著。
孤弦眸色微微深沉,蒼白的薄唇扯了扯,“好。”
藉著洞外射進來的微光,隱隱能見到大致的人影。
朝笙與銀絮做得極近,能感受到一絲從身側傳來的一絲熱意,她面無波瀾地看著對面的孤弦,“你來幹什麼?”
孤弦垂著頭,深長的髮絲落下,雋秀的臉隱在紅髮中,看不清他的表情,他的聲音溫柔而飄逸,“我是來謝謝你的。”
“我給你說過了的。”
“這一筐獵物是珊蘭她們送給你的,不過她們有事不能親自來,只好拜託我來。”
朝笙心中劃過一絲怪異,漂亮的小臉微微皺起,卻還是禮貌地說道:“好的,謝謝。”
倏地,孤弦輕輕抬頭,一雙晶魅的紅眸直勾勾地看著朝笙,“我受了傷,沒有辦法捕獵,但我真的很感謝你給我的幫助。”
“所以,我能留下來嗎?”
孤弦說到這時,削薄的嘴角微微一勾,眼尾閃過一絲惑意,“你有什麼事儘管使喚我做。”
“啊,不……不用了吧。”
朝笙被孤弦的話整懵了,略帶尷尬地拒絕了孤弦的提議,“我沒有什麼事需要你做。”
“再說了,你來我這了,小嘟怎麼辦?“
孤弦聞言,歪了歪頭,秀美的臉上表情天真,“所以,你是要我將他一起帶來嗎?”
朝笙迷茫地眨了眨眼,濃密捲翹的睫毛飛快地撲朔,委婉地說:“我……倒也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你留在我們這不太方便吧。”
“嗯?”尾音勾人的拉長,孤弦眼神清亮無辜,“有什麼不方便的嗎?”
朝笙:“……”
這傢伙怎麼比她還不懂禮數。
“我們這不歡迎你。”銀絮沉下臉,眼神銳利地看著這會冒昧的獸人。
同是雄性獸人,他當然能捕捉到那微妙的氣息,這個獸人對笙笙有意思。
“哦?”蒼白的薄唇微動,聲音似若無力地纏綿,孤弦臉色笑意淺淡,“朝笙,你的獸夫好像對我有意見誒。”
“你都沒說話,他便這麼僭越地替你做決定嗎?”
“在我以前的部落,像這種獸夫都是要吃一番苦頭的。”孤弦笑意微深,聲音有力了幾分,“不過幸好遇上了你這麼好的妻主,才能包容下他。”
“你……“銀絮眯了眯眼睛,惱怒地看著這個矯揉造作的雄性獸人。
“閉上你的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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