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頭鯨和弓頭鯨很快被虎鯨獸人分食完畢,朝笙胃口小也不愛吃生食,便將自己分到的肉都給了白逆和銀絮。
極地海域的太陽也像是被削弱了一般,再明媚的陽光也不會讓人感受到熱烈的溫度,就跟她的體溫一樣,溫溫涼涼的。
白逆跟白淇吵了一架後,心情就非常低落,任憑朝笙怎麼哄他也無濟於事。
哄了幾次後,白逆啞著嗓子跟朝笙說,”笙笙,我想自己去待會。”
以前他跟姐姐關係很好的,她比他大兩歲,因為有同一個父親,白淇對他一直極為照顧。
後來父親意外離世,母親雖然疼愛他們,但母親身為首領,繁事纏身,他與姐姐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地長大。
可自從姐姐娶了那個磷蝦獸人後,他們之間就一直矛盾不斷。
如今,他跟姐姐應該算決裂了吧。
白逆悶悶不樂地游到偏遠的海域,看見水中漂浮磷蝦,狠狠地吞吃一大波後,又一個勁地玩弄它們解氣。
水面上,朝笙坐到了一大塊冰上,鬱悶地嘆了口氣。
水中的小魚慢慢朝她聚攏,圍著她的尾巴打轉,像是沒見過這麼大這麼漂亮的魚尾巴一般。
朝笙起了點興致,又想到了自己剛得的異能,意念一動。
一股淺藍色的風吹動著最上層的海水,海水裹挾著小魚順著風力,像是幕布一樣,自上而下的流動。
像上輩子她在富人家見過的觀賞性魚缸一般。
朝笙神光微動,似乎又想到了什麼,一根淡綠色的藤蔓順著水幕的邊緣攀爬上去,像是為水幕製作了一個邊框似的。
魚兒在空中跳舞,在草蔓間穿梭,夢幻而靈動。
朝笙沉浸地欣賞,唇邊勾起一抹淡笑,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。
倏地,高大俊美坐到他旁邊,水中倒映出一抹顯眼的白,那是銀絮獸衣上的毛。
“在玩什麼呢?”
銀絮坐到了她身邊,溫潤酥麻的聲音像在親吻她的耳畔。
朝笙不自在地躲閃了兩下,眼睛直直地盯著面前的水幕,“太無聊了,所以玩一玩。”
“嗯。”銀絮淺淺點頭,目光柔柔地看著她,“確實漂亮。”
也不知道是在說水幕還是在說她。
不知道為什麼,只要跟銀絮單獨相處的時候,總是會心跳加速。
她透過水幕,眼神落到原處在遊戲嬉耍的虎鯨群身上,有幾隻她還認識,是白逆的兄弟。
朝笙眼底泛起一絲淺淡的好奇,似是隨意地聊著,“這裡除了你,便只有海獸人嗎?”
“沒有其他的獸人嗎?”
一望無際的蔚藍,平靜而危險,與此交接的太空,空蕩無邊。
天地無邊,如果只有海洋生物海該多麼單調!銀絮沉默了一瞬,深褐色的眼神望向天空,“我小時候聽我的母父講過,以前是有天獸人的,他們長著翅膀,住在天上。”
紫水晶般的眼睛閃了閃,朝笙淡淡地看上無垠的天空,喃喃道,“天獸人?”
“或許只是一個傳說而已。”銀絮想起自己早逝的母父,眼神黯淡,“我沒有見過天獸人,母親和父親當時給我很詳細地講過。”
“可惜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
母父的身影已經隨同這個傳說一起模糊在他的記憶裡。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低落,朝笙無聲地靠近著他,直到兩人近得貼在一起後,她才柔聲說道,“銀絮,所有的傳說都不是毫無根據的,也許真的有天獸人也說不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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