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知?
又是她?朝笙垂眸,她無意識地摸上脖子的珍珠項鍊,眼底暗流湧動。
她拍了拍白逆的手臂,然後徐徐起身,眼神含著鋒利的冰道狠狠地刺向蓮尋,“你說是西知指使你乾的?”
“舍蘭草也是她給你的?”
“她為什麼給你這個?“
朝笙俯身垂眸,冷冷地凝視著蓮尋,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。
蓮尋吸了吸鼻子,渙散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結結巴巴地說著,“我……反正她就給了我這個東西。”
“她給我說……”
“誰要敢欺負我,我就用這個草的尖頭劃他。”
“是嗎?”朝笙輕飄飄地開口道,忽而眼神銳利地射向他,“說實話。”
蓮尋被朝笙駭人的眼神嚇得一抖,害怕得窩到白淇的懷裡,像是要把自己的全身重量都依託在白淇身上,雙臂緊緊地抓著白淇,指甲幾乎嵌進白淇的面板,埋頭哭泣,“妻主,我真的不知道啊。”
“是西知給我的,她說這只是普通的海草。”
“只是能讓獸人暫時地虛弱而已……我真的不知道它有毒啊!”
白佩冷笑一聲,“笑話,普通海草?”
“她說你就信了?”
“整個極地海域哪個獸人不知道舍蘭草的毒性強烈,無可救藥,輕易便能毒死獸人啊?”
“你居然告訴我,你不知道!“
“我……”蓮尋哭喪著臉,眼中糾結委屈,他是真的不知道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啊,我只是聽過舍蘭草的名字。”
“但根本不認識舍蘭草長什麼樣子啊!”
要是知道這是輕易能毒死獸人的舍蘭草,他說什麼也不會地用到白逆身上。
他還想繼續留著鯨巨部落的,怎麼可能光明正大地去殺白逆呢?!而且白逆死了對他又沒什麼好處,他要是活著,多少還能給白淇一點助力呢。
他只是不滿白逆這副瞧不上他的嘴臉,打算也讓他嚐嚐沒有異能的滋味,他……根本沒想害死他的啊。
白淇面如死灰地將蓮尋推開,怯懦著說,“蓮尋,你走吧。”
她聲音顫抖,卻異常堅定,“從今以後,你不再是我的獸夫。”
“妻主!”蓮尋怔怔地看著她,似乎不相信這麼絕情的話是從自己最愛的妻主嘴裡說出的。
白淇撇過頭,不去看蓮尋絕望的眼神。
蓮尋難以置信地後退幾步,撞到了身後的礁石上,後腰一陣劇痛,眼中的絕望變為怨恨的毒汁,“你們會後悔的!”
隨後,像一條受驚的魚般快速地遊向遠處,消失在了礁石中。
白淇傷心地看著他的背影,幾乎想要追上去,僅剩的理性生生止住了她的腳步,失魂落魄地站在那。
白佩看著她的樣子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,終是長嘆一聲,“白淇,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“從今以後,你不再是我的繼承人。”
“你去和白蓉白琢她們競爭這個位置吧。”
白淇木楞地立在遠處,眼神飄忽,似乎根本沒將白佩的話聽進去。
白佩失望地撇過眼,眼神落到朝笙和白逆身上,臉色緩和,“今天多虧你了,白逆才能保住一條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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