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笙低頭打量著自己的新項鍊,一開始相中的那顆珍珠,正好就落在了最外圈中間的那一點,奪目生輝。
“哇!好漂亮誒。”朝笙好奇地撥弄著自己脖子上這一圈圈的黑珍珠,黑珍珠落在白皙如雪的肌膚上,更添了一分神秘華重的氣息。
“嗯。”白逆湊在朝笙的身後,不信邪地又聞了幾口朝笙身上那股清淡卻迷人的香氣,離得越近聞得越清楚。
他近乎著迷地輕嗅著,享受地眯了眯眼,那股香氣就像是從鼻尖竄到了精神海,勾動著他的精神海與它交融。
……
銀絮一回來就瞧見了這曖昧依偎的一幕,深褐色的眸中暗色閃過。
“銀絮?”洞口的光被擋住,朝笙一抬頭便見到了站在洞口處的銀絮,水晶般的眼中漾開一點笑意,“你今天去哪裡了啊?都沒見到你!”
被燦爛的笑意感染,銀絮微微勾起嘴角,他腳步如飛走到朝笙面前,掏出了被他捂得發熱的一枚戒指,“按理來說,今日該獸夫來送嫁妝的。”
“我本以為這一生都不會有妻主的,所以一直……一直未曾準備。”銀絮緊張羞愧得聲音都在發顫,他聽聞不少雌性都因為獸夫的嫁妝少而薄待他的。
雖然朝笙不是這種雌性,但他也不願低獸一等。
銀絮的睫毛很是別緻,黑色的睫毛中挑染了幾根白色,此刻正不安地顫抖,像撲閃的蝶翼一般,他又想到了洞外那些堆積起來的珍珠美石,她應該是喜歡這些的吧?“謝謝,我很喜歡。”
簡單的一句話瞬間讓銀絮鬆了一口氣,溫雅精緻的臉滿是認真,“你放心,我以後會補上的。”
“切!嫁妝還要補?”白逆冷嗤一聲,要不是這個礙事的傢伙來打擾,他剛剛都偷偷摸摸抱上妻主了。
“白逆!”朝笙給了他一記眼刀,然後將戒指戴在了中指上,有點松但也不礙事。
戒指應該是用某種礦石打磨上的,中間鑲嵌上了一顆極美的黃紅色寶石,散發著一層淡淡的白光,經歷歲月而薄薄生輝。
朝笙仔細端詳片刻後,滿意地看著銀絮,眼中笑意瀰漫,“我真的很喜歡。”
“嗯,你喜歡就好。”銀絮看著正戴在朝笙手上的戒指,眼中溫軟一片,那是他母親的遺物。
在他五歲時,母親意外身亡,沒過多久,父親便也跟著去了。
獨留下這枚戒指和他。
“銀絮,這枚戒指曾給你母親帶來好運,希望也能給你帶來好運。”
父親臨終遺言還盤旋在耳邊,他痴痴地看著朝笙,父親,他好像已經找到他的“好運”了。
今日他出去找了好久,本來尋些好東西作為嫁妝給她,可尋來找去,縱使覺得不合心意,不夠好,配不上她。
出去一天,空手而歸。
最後只能送上這枚戒指,這已是他的全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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