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笙思緒沉沉地回到冰洞中。
洞裡氣氛異常地詭異,銀絮孤坐在洞口,眼神直直地望向洞外,精緻俊美的獸人身上流淌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。
見朝笙回來之後,冷漠獸人的眼神趕緊粘了上去,深褐色的瞳孔微微顫動,像是尋求安慰的小獸。
“笙笙,你回來了?”
洞裡的少年聽見了動靜,低沉的眉眼泛上喜意,嘴角止不住地勾起,露出尖利的虎牙。
劃開海水,白逆邁著修長的大長腿三兩步就過去了,他興奮地牽起朝笙的小手,乖戾恣意的眉眼柔得滴水,嘴角羞澀地咧開,感受手中的溫涼軟滑,不由自主地摩挲了兩下尾指的骨節。
被朝笙不愉地瞪了一眼,白逆面露討好地看著她,情難自抑地撒著嬌,“笙笙,你去哪了?”
“去了這麼久?”
“我醒來都沒看見你。”
白逆牽著朝笙的手,說著委屈巴巴的話,將她引到洞裡。
洞口呆坐著的銀絮看見這一幕,眼神一暗,嘴角不悅地抿起,熾熱的心臟彷彿停止跳動,墜入酸澀的醋汁裡。
白逆嘴上喋喋不休地跟朝笙撒嬌逃乖,眼角餘光掃向洞口的身影,得意地笑了笑。
“笙笙,我現在好像好點了誒。”
“很清醒,一點都不困了。”
朝笙坐在貝殼床上,漂亮的紫色大尾巴斜斜地落在地面上,尾巴尖尖的地方正好有幾顆散落的珍珠。
“笙笙~”
白逆倚在貝殼床邊,抬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欣賞著他的小人魚,每一個細節都像是長在他心動的點上。
“嗯?”
朝笙語氣輕輕,她情緒不高,現在滿腦子都想著虞生花的事。
白逆不悅地撇了撇嘴,黑亮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委屈,“你不理我。”
朝笙分出些心神,看向白逆的眼裡泛著淡淡的疑惑,“我有嗎?”
“有啊。”白逆理直氣壯地說道,掰著手指說道,“從你回來到現在,你就沒跟我說了這一句話。”
朝笙輕皺著眉,表情淡淡的,微彎的嘴角帶著一絲惡劣,“哦,是嗎?”
“就有。”白逆壓著嗓子,清越的聲音裡多了兩分磁性,他往前一撲順理成章地撲進朝笙的懷裡,“笙笙,我是你的獸夫,你要好好對我。”
“不能這麼敷衍我。”
白逆一點點地誘導著,他早發現笙笙似乎不太懂雌雄獸人之間的相處,甚至為此還私下裡跟自己已經出嫁的哥哥討教。
其實像笙笙這般性格溫柔、對獸夫好的雌性很少了,大多雌性都將雄性獸人當做一個工具,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,彰顯自己的魅力。
可小人魚偶爾流露出那一絲懵懂,總讓他覺得可以趁機侵佔小人魚那顆乾淨的、沒有被任何獸人踏足過的心。
朝笙抬手,像往常一般順手撫摸上白逆腦後的碎髮,正想要說些什麼,卻被一聲打斷。
“笙笙。”
銀絮走了過來,海波動盪,妖嬈飄動的白毛在微微海光中閃著詭異的沒敢。
“嗯?怎麼了?”朝笙思緒被打斷,抬眼看著銀絮問道。
“之前我們不是說要換個大點的地方,我今天出去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地兒。”
白逆埋在朝笙懷裡的脖子僵硬了瞬間,然後不悅地抬起頭,狠狠地盯著銀絮,示意他別說了。
銀絮就像是完全沒有接收到白逆眼神一般,繼續說道:“改天笙笙有空的話,我帶你去看看。”
“如果你覺得不錯,我們就搬過去。”
朝笙紫眸閃動,隱約想起來了,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。她也沒多想,便答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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