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錦時從書院歸來,便就先行送著永嘉公主到了公主府之中,再與容弈一起回了東街口的別院。
馬車上,陸錦時抬眸看向容弈道:“你方才揶揄慕言師兄,你是想要撮合慕言師兄與姐姐?”
容弈道,“嗯,慕言師兄年紀也不小了,他學富五車,博古通今,乃是師父心中最好的學生,可他的性子過於剛正不阿,難以維護官場人情,學不會與人打交道,不進官場慕師兄親事就是高不成低不就,讓他做駙馬也挺好的。”
陸錦時低聲一笑道:“好不好的,也不是你我說了算的,得看你姐姐,我方才見到你皇姐對慕師兄好像並無生出什麼情緒來。”
容弈道:“唉,我皇姐與駙馬這麼多年的情愫,哪裡是能說散就散的,她如今怕是還念著駙馬,哪裡能生出別的念頭來。”
從公主府到東街口別院,也要路過那外室的住處。
路過時,容弈從馬車簾子往外看去,看著停在那院門口的駿馬,他雙眉微蹙。
陸錦時低聲道:“怎麼了?”
“那院子外頭的馬應當是袁傑的。”
陸錦時聽著容弈的話,不由皺眉道:“袁傑他怎麼敢的?他不是說要與那個外室斷了嗎?怎麼又來了這外室的住處?”
容弈吩咐著身邊的侍衛去打探著訊息,讓著馬車車伕先回了別院裡。
一進別院之中,陸錦時就迫不及待地見了小璋兒,今日一整日都不曾見到小璋兒,她想念得很。
很快容弈讓著去打聽訊息的侍衛也歸來,對著容弈躬身道:“七殿下,駙馬爺確實是在晚娘的宅院裡,我向著從裡面出來的大夫打聽,是裡面的夫人流產了,都六個月的孩子沒了性命,出生就成了死胎!”
“怎麼會?”陸錦時摟緊了懷中的璋兒,“我早上去見晚娘的時候,她還好好的。”
侍衛道:“聽那大夫說,是晚娘跪了足足三個時辰……”
陸錦時抱著璋兒的手一緊,三個時辰,那豈不就是差不多她與公主走後嗎?
陸錦時陡然想起來永嘉公主悲憤離去時,那晚娘可還跪在地上,她不會一直不起來吧?
陸錦時將璋兒交給了奶孃後,對著容弈道:“我得再去一趟公主府。”
容弈看向陸錦時道:“怎麼了?”
陸錦時踮起腳尖,在容弈耳邊輕言了一句。
容弈微蹙眉道:“皇姐可有不許晚娘起來?”
“沒有。”陸錦時道,“公主在聽到晚娘說著駙馬爺夢中喊著她的名字時,就被噁心到了氣惱地離開了那裡的院落,我當時也根本就沒有留意晚娘一直跪在地上,不曾起來。”
容弈道:“沒事,她肚子裡的孽種沒了,怪不到皇姐身上去!”
陸錦時還是頗為不放心,趁著天色還亮著,就去了一趟公主府。
陸錦時剛見到永嘉公主,邊上就有人來報,“公主殿下,駙馬爺說他今日軍營之中有要緊的事情,他就不歸來了。”
永嘉公主微微一皺眉頭道:“好。”
陸錦時等駙馬的小廝離去後,對著永嘉公主道:“公主殿下,駙馬他今日應當不是因軍營之中有要緊的事情,而是在東街別院之中陪著晚娘。”
永嘉公主微皺眉頭道:“怎麼會?他昨夜裡跪了一晚上,今早對我信誓旦旦地保證,他日後就絕不會再去見晚娘……”
陸錦時走到了永嘉公主低聲道:“晚娘小產了,六個月的孩子成了死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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