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夫人見狀輕嘆了一口氣。
晚娘走到了袁夫人跟前道:“夫人,公主殿下不願來見夫君嗎?”
袁夫人皺眉瞪了一眼晚娘道:“我連公主殿下的面都不曾見著。”
袁夫人看著榻上的兒子既是心疼,卻又覺得這是她這個兒子有今朝之日實乃是自找的,到底是自己肚子裡掉出來的肉,袁夫人定是心疼過多的。
袁夫人走到了袁傑邊上道:“傑兒,你好生吃藥休養吧,你養好了身子,才可以去找公主殿下請罪,與公主殿下再續前緣。”
袁傑卻是依舊昏昏沉沉的呢喃著兩個字,“嘉兒。”
晚娘見狀跪坐在袁傑跟前,用手絹擦拭著眼淚道:“都是妾身不好,是妾身的錯。若不是因為妾身,夫君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。”
晚娘說著,便起身往外走去,袁夫人倒也不去管晚娘去何處。
——
公主府內。
永嘉公主出了馬車後,她望著陸驍道:“你該回王府去了。”
陸驍目光沉沉地看著永嘉公主道:“你不許在我走後,去召見袁夫人,不許見袁傑。”
“我不見便是了,你快些離開。”
永嘉公主對陸驍還真是無奈,她明明是公主殿下,不該去怕陸驍才是的,但前段時日那夜裡,終究是她心虛,愧對陸驍。
陸驍正打算要離開公主府,走到了門口時,便聽到一陣柔弱的女聲道:“公主殿下,您要怪就我們母女倆,求您去見見袁傑一面吧。”
正門外,只見一個看起來瘦小柔弱的女子跪在地上,她的邊上是一個約摸著兩歲多的小姑娘,尚不懂事,只是學著她孃親的模樣跪在地上,小腦袋揚起張望來張望去。
前來送著陸驍離開公主府的永嘉公主,見到了那張與袁傑很是相似的小姑娘的臉,她神色一變。
晚娘在見到永嘉公主之後,便連忙低頭下跪道:“公主殿下,求求您去看看袁傑吧,他被杖責三十大板之後,就一直重傷未愈,昏昏沉沉,求求公主殿下了。”
“我知曉錯盡在我,是我不該打擾您與駙馬的夫妻感情,您要如何罰我都使得,但請您去看我夫君一面,讓他能好好吃藥,好好活下去……”
永嘉公主聞言,只覺得可笑地後退了兩步。
陸驍吩咐著門口的侍衛道:“你們領俸祿做什麼的?公主府門口是誰都可以喧譁的嗎?還不將她們這對母女趕遠了去,什麼東西都能來公主府跟前亂吠嗎?”
公主府門口的侍衛們聽到了陸驍這話,忙是趕著門口的母女。
“公主殿下……”晚娘哭訴道,“殿下,夫君他如今已是奄奄一息,夫君昏昏沉沉都喝不進去藥,一直都在喚著您的名諱。”
“娘……嗚嗚嗚,孃親。”
晚娘的聲音交織著她小女兒的哭聲,哭得人心煩意亂。
侍衛們將她們趕得老遠,這聲音才越來越弱。
陸驍回頭望著神色不好的永嘉公主道:“公主殿下,你答應過我不去見袁傑的。”
永嘉公主輕輕得嗯了一聲,“你走吧。”
永嘉公主說罷後,她便心事重重得回屋而去。
永嘉公主回了屋內,她的腦海之中是晚娘的那一聲聲夫君,是那與袁傑長得相似的兩歲小女兒……
是他們夫妻六年來相愛的點點滴滴,是三年前袁傑已知他有了親生孩兒後,還說著此生最愛她一人,六年夫妻,卻成了晚娘口中的一聲聲夫君……
“拿酒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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