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卻秦柯乖乖地坐正,其餘幾人問著容弈的依舊與容弈寒暄,牴觸由一個女子來教書的,他們依舊牴觸。瞬時間,整個學堂內,又是鬧哄哄一片。
陸錦時見狀,柔聲問著一旁的慕言道:“慕師兄,此處可有戒尺?”
慕言從一旁取來戒尺遞到了陸錦時手上。
陸錦時拿過戒尺,走到了容弈跟前,她在一眾學子的目光下,伸手握住了容弈的手腕。
容弈低眸看向陸錦時握著自己的手,細想想,她讓自己成為男寵確實是該死至極,但倘若她願意服軟認錯,自己倒也不是不能原諒她的。
“啪!”
一聲重響傳來,陸錦時手中的戒尺重重得打在了容弈的手心處。
圍在容弈身邊的幾個學子都看呆愣了。
容弈皺眉看向給了陸錦時道:“你又打我?”
陸錦時公報私仇,又是重重一擊落在容弈的手掌心,“違反學堂戒律,打你手心是該的。”
容弈目光凜冽地望向陸錦時,他覺得陸錦時所打他手心,皆是私仇。
“你怎敢打我容哥的?你可知我容哥是……”
容弈看向說話的少年郎道:“住嘴。”
陸錦時道:“為何打不得?他不遵守學堂不得吵鬧的戒律就該打,容弈,你服不服打?”
容弈看向陸錦時的眼眸,目光掃過圍著他的幾個少年道:“都坐好,乖乖聽陸師姐授課。”
容弈一發話,先前都在鬧騰的學子們都紛紛歸了自個兒的原位。
陸錦時道:“你們都各自說下自己的名字,我好有個印象。”
幾個學子又都紛紛看向了容弈,見著容弈點頭,方才維護著容弈的銀袍少年起身道:“我是鎮國公兼兵馬大元帥家中的三子,袁非。”
陸錦時得知跟前的銀袍少年的身份,不由得一愣,他竟然是鎮國公之子?鎮國公家的三公子在容弈跟前認做小弟,陸錦時倒是有些好奇起來容弈的身份,不過細想想,容弈什麼身份都與自己無干。
“我是武安侯驍騎衛指揮使之子江吟。”
“我是榮國公御前衛指揮使之子黃棟。”
“我是兵部尚書之孫徐楊。”
陸錦時聽著他們一人接著一人介紹著自己的身份不由得震驚,這些可都是朝中要緊的武將之子,他們都是將門之後,怎麼來唸起書來了?
這幾位學子都對容弈極為恭敬,容弈又說自己知曉她的身份後,並不會覺得做妾是委屈了自己。
陸錦時不由得懷疑起了容弈的身份來。
容弈見著陸錦時看向自己,目光也回望了過去。
陸錦時道:“你呢?”
容弈道:“我是長平侯府容家的少爺,容弈。”
陸錦時這才明白為何容弈敢說讓自己為妾不算虧待了自己,原來他是長平侯府的公子哥兒。
不過他也太自以為是,區區一個侯府公子就能讓自己為妾了嗎?
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被這麼看輕的?
陸錦時望向盯著自己的容弈更是來了氣,但她既然答應了林院長好好教書,自然也得要好生教書。
陸錦時正要讓他們各自寫一篇文章時,便見有個黑衣侍衛闖入了學堂之中,走到了容弈跟前半跪下道:“主子,永興侯爺歿了。”
陸錦時聽到侍衛前來的稟報,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戒尺,“慕師兄,我有些事,改日再來學堂教書,勞煩您讓他們各自都寫一篇文章,我可知曉他們的本事,也可以因材施教。”
永興侯歿了,身為孫女,不管怎樣,為了孝名她還是得去一趟靈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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