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念又暴又躁,轉身一腳便將另一名解差踢撞到土窯洞牆上。轟隆巨響,整個窯洞霎時針落可聞,流犯們全部停住手中動作,恐懼地往後縮了又縮。
辛念反手抓著那解差脆脆直響的手臂骨,喀喀喀又折了幾下,劈頭蓋臉給那人後腦勺來了重重幾拳。
“誰給你特麼狗膽的?啊?上廁所都沒人權?還要你丫同意?嘴裡不乾不淨調戲我娘?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狗臉。你爹當初咋不把你滋牆上,就生你這麼個破落玩意兒。”
“我讓你攔我上廁所,我讓你攔我!!”辛念咬牙切齒,把人摔地上,不管不顧上腳就踩。
那人手臂被掰折幾塊,後腦還捱了好幾拳,這會早就迷迷瞪瞪口吐白沫,哪還經得起辛念這重重幾腳,沒多會便出氣多進氣少。
謝寧藍也被閨女陡然暴起的騷操作嚇得個半死,趕緊上前摟抱住姑娘的腰,“念念,念念,媽沒事,沒事啊,不氣不氣。”
辛念被謝寧藍拽出窯洞。
於氏張著嘴盯著母女倆出去的背影,久久未能發聲。
窯洞裡其餘人則更沒聲了。
大家都跟鵪鶉似的縮邊上。
看看四仰八叉躺門口的解差,又瞅瞅飛出去撞牆,此時歪耷著腦袋跌角落的另一名解差。
眼神裡紛紛透出古怪迷幻之色。
呃……剛剛莫非他們都錯覺了?有人,打解差了?是個小姑娘,把解差打半死不活的了!
梁廣帶著小甲毛鬍子幾人循聲跑來,瞧見的就是這一幕。
“誰動的手?”
他們才安頓好隔壁兩個窯洞,誰曾想一踏進此間窯洞,就遇上造反的!真是反了他們!一群流犯,還想借著大雨傾盆搞事情!沒人敢說話,話問下去,所有人都在裝死……
毛鬍子不由大怒,轉身抽出腰間鞭子,徑直往幾個帶著枷具的重刑犯面前走去。
“沙老大,皮老二,是不是你們乾的?”
無端招事的沙老大吊兒郎當晃晃腿,“嘿毛哥,我們是不是好欺負點?我都離那位差大哥多遠吶,還被綁手綁腳,拿什麼惹事?”
毛鬍子撥了下他的枷具。
確實,牢牢鎖著雙手,想整么蛾子也無方。
“那是誰?”
沙老大抖著腿咧嘴笑,“那可真是想象不到,小小個人兒,打起人來,比我等都狠上三分。”
“到底是誰?”毛鬍子一巴掌拍沙老大頭上,後者怒目相瞪。
另一廂。
辛念扶著母親路過另個窯洞喊了聲常眠眠,後者連忙飛奔出來。
三人去到後面小土坡,辛念見四下無人抬手一揮。
屏障拔地而起,分分鐘形成一個全封閉私密小空間,濤濤大雨頓時被阻隔在外。
若現在有人過來,就會一頭撞上透明空氣牆,卻完全瞧不見裡面三人,肯定嚇得半死以為黑燈瞎火遇鬼打牆。
辛念抬手移出一隻大浴桶,這還是先前在雲林別苑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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