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念也騎著馬過去看了眼，回來跟大夥說，“還有的等。”
她皺眉說道，“翻的還不是一二輛車，東西都灑一地，還在歸整。”
“就先原地歇會兒，自己記住別望天。”
眾人連連應聲，又七嘴八舌說，要不趁有時間，再給牛馬多裁幾條遮光布。
他們這邊要不是四爺有先見之明，先一步綁上布條，估計牛馬眼睛也要瞎。
大家雖然默不做聲在做手裡活計，但心裡都七上八下十分沒底。
這日子咋感覺一天比一天煎熬？
眾人嘴上不說，心裡都在犯嘀咕。
這災那災的一茬接一茬，好不容易盼來天亮，結果是這種程度的天光大亮，是不是有點離譜了？
辛念過倆刻鐘就去前邊看一眼，回來就嘆氣，回來就嘆氣，嘆的一眾人心都跟著高高懸起。
等她第三回回來嘆氣時，謝寧藍也憋不住了，沒好氣問，“咋滴？你老嘆氣幹啥。前面啥情況，這都快一個多時辰了吧？還沒歸整好？”
“馬死了。”
“啊？”
常眠眠跟著跑回來，一股腦竹筒倒豆子，“嬸兒，那些牛馬先是眼睛流血，接著倒地不起，然後再抽搐，跟著就死了。”
狀況說的清清楚楚，但把眾人都嚇住了。
“怎麼死了呢？”有人驚撥出聲。
“先前那些抬頭看天的人，也就是眼睛刺痛感十足，然後程太醫給紮了幾針，也沒見他們死啊。”
“那可能是體質不一樣吧。”常眠眠思考了下，回答他們，“倒下的十三匹馬，也不是每匹都死。”
“死了半數以上，只剩下五匹，但看上去也眼睛疼的不行，壓根沒法繼續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