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？？”辛小六聲音提高八度，充滿威脅氣息。
“我說錯了麼？你腦子就是壞掉了！自己不記事，還衝我們發火！”
“你們別吵了，這事全賴我，沒跟念念姑娘講清楚。”太子殿下弱弱開口，一副氣息不穩飽受摧殘的死樣……
辛念斜他一眼，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兇了點點哦。
小姑娘囂張的氣焰，降下來一丟丟。
太子殿下溫聲說道，“念念姑娘想問什麼儘管問。”
“是不是你叫他，給我送糧的？土窯洞裡的各種東西，其實是你準備的。”
太子殿下乖乖點頭，“嗯。”
辛念拔高的聲音又低了一點，“那他為啥離開時衝我扔了顆臭蛋？”
太子殿下：……
他一言難盡朝池絕看了眼，“你欺負念念姑娘作甚？你怎可以拿她送你的東西，扔她呢？”
啥？
辛念整理頭緒，聽出來一絲端倪。
“那圓溜溜的臭蛋球，炸開升騰起大片土黃煙霧。那玩意……”
“你送他的。”太子殿下滿臉真誠衝她點點頭。
辛念：……
不我沒有萬萬不可能！
“那溜溜球是……”
“你製作的。”倆人這回異口同聲。
“我！”辛念說了一個字就有點卡殼。
她組織了下語言，嘗試性發問，“你們認識……我？我是說，以前，很久之前。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？”
“嗯……五年前吧。你十歲的時候。”
辛念“哦”了一聲，又試探問，“我那時，就進過宮？”
不太可能吧。十歲她年紀這麼小，還是個愛哭鬼，老太太帶她進宮幹啥？這不自尋晦氣麼。
這兩年是因為原身已十四五，古代女子講究一個早相看早定親，所以才屢次帶她前往宮宴啊，什麼花會什麼宴的。
“呃……其實我們是在雅韻樓認識的。當時你女扮男裝，揮著一把小扇子，冒充盛京書院學子，跟你那群同窗一塊來的。”
“然後你跟一名調戲雅韻樓琴師的公子打了起來，還把人鼻樑骨打斷兩根，對方報官找京兆府司大人。”
“司大人帶著侍衛剛踏進門，就被你一拳揍在眼眶上嗷嗷亂叫。”
辛念：……
她已經不知道要用何種表情對著面前二人。
就見太子殿下唇角微彎似極力忍笑，旁邊那位池公子劈里啪啦跟竹筒倒豆子似的，把不知道誰的過往黑歷史都說了一遍。
“與會的兩位少年司公子趕忙跑過去扶他們爹，結果你撲上去揮拳如雨點，當時路過的狗都要捱上你一拳頭！”
太子殿下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。
“我們都在二樓看你大戰群英。”
“我大哥池崢，還有陸家的陸三，商家的二公子都下去拉架。從一堆人下面想把你扒拉出來，結果扒拉個空，這才發現你早就不翼而飛。”
“你的同窗們，盛京書院十幾個娃娃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，硬說我們把你打的灰飛煙滅了，個個要回家找大人要說法。”
辛念嘴角直抽抽，已經沒法想象那畫面之美……
“後來殿下的人在隔兩條街的後山坡發現了你。我們找過去時，你抱著一棵樹醉的人事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