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楓呵呵笑出聲,“不堪?呵,母狗四處求春,如此不堪,周兄還不是維護得緊。”
“放肆!”護衛大怒,恨不得一刀砍死眼前口出狂言,汙衊自家大人之人。
“司南楓,你也確實夠任性的。若非你拒婚,何至於混到如今這幅下場。”
“沒人教過你,識時務者,為俊傑麼?”
周臨川冷冷望著男人,眼神如在看什麼蠢貨。
“我聽說,令弟身體不好,自小患有喘疾之症。”周臨川抬手,從屬下手中拈過一塊沾滿土灰粉塵的毛帕,迎風抖了抖。
司南楓眼神變了,偏著頭奮力掙扎,“你想作甚?”
周臨川抬抬手指,讓人將司南禮押到他們面前。
他用兩根修長手指拎著那塊髒兮兮的毛帕,來回揮舞了下,笑,“聽說令弟的喘疾,最忌沾上此等灰土。你說若將此物捂住他口鼻……”
“會不會咳死?”
被綁上前的司南禮微垂腦袋,斜著眼睛看他,眸中滿是桀驁。
“理論上來說呢,不太會。除非你這粉塵裡有啥劇毒,毒素能在一秒鐘之內,蔓延周身血管。”辛念拉長調調回了句話,“否則慢上一秒,也不太會死哦。”
“我救的人,我說了算。閻王,他也不敢從我手裡搶人。”
於氏原本還膽戰心驚的,陡然聽到辛唸的聲音,眼皮子喀喀直跳。
辛家一眾老老少少,脖頸僵硬地緩緩轉過頭去。
就見小姑娘盤腿坐在土包前,笑眯眯望著前方。
周臨川身後幾個侍衛同時轉身,配置統一拔刀。
辛念拍拍灰蹦躂起身,負手上前,言語中滿布挑釁,“大理寺的……周少卿,周大人是吧?不知你此行前來,找我們這群慘兮兮的流犯尋什麼事啊?”
“我不太懂誒。昨個,我們大家都跟郡主娘娘見過一面,還給她下跪行禮了呢!可那又怎麼了?是犯啥天條了麼?”
“不能下跪?不可以給她行禮?還是,我們此等低劣的身份,連遠觀一眼貴人,都不行呀?這是犯了大夏朝哪條王法?還請不吝賜教。”
周臨川滿目冷意盯著眼前冒頭的小姑娘。
小丫頭身量不高,手足卻十分纖長,玲瓏身段玉致面龐,哪怕穿著一個大大“囚”字的髒衣服,也掩不住半分姿容。
“你很有膽量。”許久,周臨川冷聲接話。
“大人過譽。”
“你就是梁廣說的那名醫者,昨日是你,救了司家二公子?”
“是的呢大人。”辛念甜甜一笑,托腮昂了昂下巴,“這小孩命不該絕,我救了他,那他就得給我壽終正寢。否則,豈不是讓我白忙活一場。”
周臨川冷眸盯著她,“昨日,玖霓郡主與爾等見過面之後,便在雲林別苑內失蹤。”
流犯群內傳出一片譁然之聲。
“所以呢?”辛念笑呵呵望著對方,等待下文。
“雲林別苑內搜出十六具屍體。經查,皆是郡主隨身所帶護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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