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日中午就休息不到一刻鐘,吃點東西又被趕鴨子上架繼續前行。
下午又走小半個時辰,總算繞過那條深溝大裂縫。
於氏不好意思一直讓趙蕈背,自己下來走了小半個時辰不到,腳底便磨出幾個血泡。
趙蕈一瞧老太太腳一崴崴的還在堅持,她相當講義氣,立刻又將於氏背了起來,口中還安慰人家,“老太太您別覺得難為情。”
“我收了您家口糧,你不給我背,我拿那些吃食也覺燙手。”
“趙姑娘,這一路真是太麻煩你。”於氏既感慨又感動,心底第一萬次誇紈絝兒子,這回幹得真不錯。
“沒事。”趙蕈滿不在意擺擺手,“您自己小心著點,緊緊抱著我別滑下去。我有的是力氣,背個幾百斤都不在話下,老夫人您又沒多重。”
“誒誒,好。”
這姑娘年輕輕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,扛著十來斤的枷,雙手都被拷在枷筒裡,再背上百來斤的她,走起路來依然虎虎生風,好生厲害。
那廂,辛文遠走著走著就靠近娘倆,小小聲抱怨,“晚上又得露宿荒野。閨女啊,你聞聞你爹,我感覺我都快餿了!”
辛念忍不住笑,“誰不是呢。”
昨晚她還想在郡主娘娘家浴桶裡泡一泡,可時間來不及啊。
從下獄到現在流放出京,估計已五六天不洗澡了,別說爹餿娘餿,她現在也覺得自己渾身都像從糞堆裡撈上來的……
“姑娘你想想辦法,你看爹這綹頭髮,油的沒法直視。”辛文遠說著還撩起自己一縷長髮。
謝寧藍擱旁咧嘴笑的不行。
老辛這樣子滑稽死了,怎麼看都像長髮文藝青年,跟以往硬漢的形象,半點不搭邊。
“爹,洗澡你就別想了,眾目睽睽,我擱哪給你弄個洗澡桶。”
“實在不行,晚上你去河裡遊兩圈,讓娘給你把把風。”
謝寧藍笑得雙肩顫動不已,“老辛,你現在油膩膩這樣子,以前能想象得到麼?”
“媳婦你還笑。”辛文遠無語,“哦對了,剛剛地動那會,我好像感受到地底湧出無窮無盡的能量,你們咋樣?”
“還能咋樣,盡力吸收呀。”謝寧藍笑得見牙不見眼,“老辛,我們娘倆都快升二階了,你那邊咋樣?”
“我倒是也升一階了。”辛文遠偷偷摸摸捏著手指,給媳婦姑娘悄悄亮出一顆小光球,“看,亮吧。”
“這小燈泡能有啥用?你以前咻咻咻的光刃閃光爆呢?”
“別咻咻咻了媳婦兒。現在能有就不錯了!目前也就這點水平,以前那是咱練十來年才有的能力……”
謝寧藍一想也是,忙安慰道,“別慌老辛,有一就有二,慢慢來就是。再說你這小燈泡也挺好,以後三更半夜上廁所,還能照個亮。”
辛念低頭悶笑。
“我很滿意了。”辛文遠傻呵呵樂道,“升一階後,明顯感覺體能恢復上去不少,現在就算讓我扛著枷再跑幾十公里,也不覺特別累。”
“再說不是有閨女在麼。閨女都快升三階了,以後咱老兩口躺平就得了……”
“已經三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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