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寧藍哭笑不得,捅咕了下閨女的腰,“瞧瞧你自個那張嫩臉吧,十四五歲的人,以後說話可別這麼老氣橫秋。”
辛念咧嘴一笑,跟上前面拖拖拉拉大部隊,步伐輕快走著。
一家三口早已習慣凌晨三點起,拼命修習異能,晚上七八點痛痛快快睡覺的模式。
雖然這日子吧,過得比狗都苦,但好歹他們爺幾個還有點盼頭。
人一旦有了目標,就有無窮無盡的動力。
辛念如今最大的動力就是,儘快升三階,把以前的物資搞出來點。
其他對她而言,都是小事。
走了將近兩個時辰,王榜眼老孃忽地往地上一倒,撒潑打滾要如廁,說是憋不住了,還死死扒著兒子讓背。
王榜眼苦不堪言,但又搞不過老孃,只能跟差役們點頭哈腰連連打招呼賠罪。
辛念覺得王大娘挺好的。
這活人還能給尿憋死不成?都兩個時辰了,還不安排解決,膀胱都快憋爆炸。
試問這裡哪個大娘子小媳婦的不憋哦,也就王大娘豁得出去臉面,敢躺敢鬧,也不怕挨鞭子。
別看大娘胖胖的,身子骨靈活得緊,鞭子一抽過來,她就滿地遊走四處躲避,雖然有點搞笑吧,但真是搞笑裡帶點辛酸啊。
反正擱從前辛念是不知道的,哪條法律還能不給人上廁所呀。
就算被叔叔拷進局子,那也是有人權的好吧!封建制度就應該被推翻,因為太不是玩意兒了,反人類反道德。
解差給了半刻鐘時間如廁,辛念挽著謝寧藍拽著大力,三人跑的稍遠。
待回來時,解差已在逐一點名排數,拉著隊伍準備繼續趕路。
小甲匆匆跑上前,仰頭望著騎在馬背上的梁廣,“頭兒,有貴人車馬隊過來了。”
梁廣連忙從馬背上蹦躂下來,打著手勢吼道,“往兩邊去,都往兩邊跪!”
辛文遠見機不對,趕緊扛著枷喊上小兒子,往妻女身邊狂奔。
幾人默契十足,擠擠挨挨悄默默溜人群最後面。
等所有人都被梁廣吆喝著跪地匍匐行禮時,爺幾個就縮人群最後往地上一坐,再向前一倒,看著跟趴地差不多。
跪它老母,一家三口面上不顯,心裡狂飆國粹。
“是玖霓郡主的車徽。”辛婉晴規規矩矩跪在母親聶氏身邊,稍一抬頭看了眼,連忙把頭低下。
玖霓郡主,那可是肅北王的掌珠,平素在京中都無人敢惹的存在。
出現在此是巧合還是?老太太於氏則握緊囚衣袖子,身體止不住微微顫縮。
也不曉得是被氣還是嚇得,剛才她轉頭望了眼,就見四房那一家不靠譜的全坐地上向前歪著。
好在他們坐最裡面,絲毫不起眼,前後還有草叢為其遮蓋。
否則,被郡主治個大不敬,小命可能都難保。
郡主車駕在夾道逢迎的人群中停下。
車簾一挑,纖纖玉手伸了出來。
梁廣點頭哈腰上前,未及說話就被婢女萱草呵斥了聲“滾開”。
“也不瞅瞅自個是個啥玩意,就敢往吾家郡主跟前湊。”萱草極盡嘲諷從鼻孔中哼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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