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
水月大師的聲音,都不禁拔高了幾分,下一刻,一雙冷厲的眼神,瞬間掃到了一旁的田不易身上。
文敏和宋大仁那點事情,自然傳到了水月大師的耳朵裡,只不過,她一般也不會太過管教罷了。
田不易聽到陸雪琪的話之後,也是一臉愕然,可緊接著,在察覺到水月大師的目光後,不禁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。
水月大師本就怒極,此刻,見這該死的田胖子,竟然還敢在她面前洋洋得意,當即怒喝一聲道。
“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,你田不易當年來這私會我師妹就算了,現在,竟然還敢教唆你弟子,來私會我門下弟子,當真是丟了你大竹峰歷代祖師的臉!”
水月大師此言一出,四下瞬間一靜,只有林中似有風吹古木,搖動的樹葉沙沙作響。
陸雪琪和田靈兒皆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水月大師,隨後,又是紛紛將目光落在了臉色羞紅的蘇茹身上。
蘇茹此時也感覺一陣羞恥,當時年少,雖然年紀不算小,但到底是少年人心性,做事衝動些不說,對於這種相對比較叛逆的事情,不僅不覺得羞恥,反倒還頗感驕傲。
可如今早已為人母,而且還在孩子和小輩面前,被水月大師拆穿過往,蘇茹也覺得有些害臊。
蘇茹當即伸手拉了拉水月大師,想要開口給田不易求情,可誰知,田不易更是個臭脾氣,見水月大師往事重提,忍不住回懟道。
“你個老道姑,你自己想孤守終老就算了,憑什麼還要拉著你師妹一起?現在當了別人師父了,還得拉著自己弟子陪著自己一輩子孤寡是吧?”
“我田不易話還就放這裡了,你小竹峰的弟子,我大竹峰要定了……”
眼見田不易還想要說些什麼,蘇茹連忙伸手把田不易拉了回來,轉身朝著水月大師說道。
“師姐,師姐,回去再說吧,這裡是祖師長眠之地,莫要擾了祖師們清淨。”
見水月大師不說話,但臉色依舊是怒氣難消,似乎還在不斷增長,眼見快要壓不住了,蘇茹忍不住再次開口說道。
“師姐,讓萬師兄,安靜侍奉歷代祖師吧!”
‘萬師兄’三個字一出,水月大師頓時安靜了下來,臉上怒氣雖然還在,可眼中卻不禁閃過了一抹哀色。
瞥了一眼田不易之後,水月大師不再言語,只是轉身朝著前峰走去,陸雪琪見狀連忙跟了上去。
田不易也沒有露出什麼得意的神情,伸著脖子,朝著祖師祠堂所在的地方眺望了幾眼,隨後神色複雜地搖了搖頭,嘆息了一聲,也跟著往前峰走去。
身後,蘇茹拉著田靈兒緊跟了上去,張小凡回頭看了一眼四周,便抬步走了上去。
等到許久之後,密林之中,方才傳出一聲幽幽嘆息,萬劍一的身形,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山徑之上,臉上隱約有幾分複雜與愧疚。
“或許,當年我私自救下你,是一個錯誤!”
一道帶著幾分倦意的聲音,緩緩從萬劍一身後傳來,一身墨綠色道袍的道玄真人,從夜色中走了出來,站在萬劍一的身後,頗為感慨地說道。
萬劍一聞言輕輕扯了扯嘴角,臉上似乎帶著幾分打趣之色,笑著回應道。
“可這個錯誤,你已經犯下了,不是嗎?”
“你現在給我的感覺,像是當初那個師弟,又回來了。”
道玄真人也跟著輕笑了一聲,並未糾結對錯,有些事情,是不能夠用對錯來衡量的。
修道之人,修的就是道,心中的道,若心途迷茫,自然看不見前路,若心生坦途,便是身陷囹圄,亦可一往無前。
“前路,師兄陪我走了百年了,餘生歸途,師弟不得好好送一送師兄?”
萬劍一聞言嘿嘿一笑,道玄真人臉色微變,那幅世外高人的氣度瞬間消散於無形,破口大罵道。
“我好心祝賀你,你咒我死是吧?”
“嘿嘿,人都要死的,不過,你比我大,你比我先死很正常吧?”
輕笑了一聲之後,萬劍一一個閃身,直接朝祖師祠堂跑去,道玄真人見狀,不禁氣笑了。
站在山道上搖頭失笑了一聲之後,道玄真人這才抬步進入密林之中,朝著前峰走去。
玉清殿後,水月大師居住的別院內。
水月大師坐在首位之上,蘇茹則陪坐一側,田不易坐在下手的位置,至於張小凡,陸雪琪和田靈兒,只能站在中間。
“雪琪,你來說,文敏是何時,何地,與何人相見的!”
水月大師深吸了一口氣,卻是越想越氣,那張本就冷厲的臉龐,更添了幾分冰寒之氣,怒視著田不易。
田不易也不甘示弱,抬眼與之對視,臉上還特地露出幾分自得之色,就差把宋大仁有我之風幾個字寫在臉上了。
陸雪琪心底暗自對文敏說了一聲抱歉,隨後將那晚的事情,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,包括在半路上,就遇到了張小凡的事情。
當下,水月大師的眼神更加危險了幾分,幽幽地盯著張小凡,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說道。
“好,好呀,不愧是大竹峰的弟子!”
“師姐,莫急,先聽靈兒怎麼說吧。”
蘇茹卻很是冷靜,隱約間,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,轉頭看向田靈兒,問道。
田靈兒平日裡雖然喜歡玩鬧,但此時見蘇茹臉色如此認真,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包括是她出的主意,原本只是想和小師弟去玩一玩,但因為覺得不好意思,就想著把文敏師姐也拉上,正好也可以成全大師兄和文敏師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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