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正魔兩道無數人的注視之下，萬人往的氣勢也瞬間弱了一大截。
當即，田不易，水月大師等人便也看了明白，萬人往也並沒有獲勝，這一戰，萬人往與張小凡，算是兩敗俱傷。
甚至於，真要說起來，還是張小凡更勝一籌。
張小凡栽倒下來，是因為那以前從未見過的劍訣，威力太強，加上先前的大戰，將其體內的法力以及體力，差不多耗盡了。
相比起萬人往身受重傷，很明顯是張小凡實力要更強一籌。
只不過，兩人之間的境界差距畢竟在那裡，而且，萬人往還有著那伏龍鼎，淵源不斷給他提供力量，所以，眼下還有著一戰之力。
所以，綜合來看，也算是兩敗俱傷。
畢竟，萬人往雖然還有餘力，可夔牛還在那裡立著，他也無法再度壓制夔牛。
“咳咳！！”
萬人往重重咳了一聲，再度噴出一口鮮血之後，終於是將體內的氣息給捋順了。
緩了一口氣之後，萬人往便是將目光落到下方眾人身上，居高臨下地掃視了一圈之後，最終，還是定格在了夔牛頭頂的張小凡身上。
“賢婿，眼下勝負已分，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？”
萬人往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，朝著張小凡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，冷聲說道。
在陸雪琪的攙扶下，張小凡也緩過了幾分力氣，沉沉地喘息了兩聲後，方才抬頭看著萬人往，冷聲說道。
“這句話，應該我問你才是，無論岳丈大人還想要如何？我，都一定奉陪到底！”
萬人往聞言不由一怔，卻是沒有想到，眼下都已經脫力的張小凡，竟然還這般強硬，臉色當即一怒，沉聲說道。
“好！好！好！看來，是我以前對你太過留情了。”
“留情？這句話，安慰自己就夠了，說出來，不怕讓人笑掉大牙嗎？”
張小凡當即反唇相譏道，卻是讓不少青雲弟子都驚了一下。
誰也沒有想到，受傷之後的張師兄，嘴皮子竟然這麼厲害，看萬人往那氣得通紅的臉色就知道，這句句都是往肺管子裡面戳啊。
萬人往被張小凡嘲諷了一番，臉上怒氣更甚了幾分，抬手一招，腳下伏龍鼎上便是有著血光湧動。
陸雪琪柳眉不由一皺，將手中天琊劍抬起，天藍色的劍光，與那血光相互映照著，一則清冷如仙，一則兇戾似魔。
這般看起來，才終於有了正魔對峙的氣勢。
而像方才，張小凡跟萬人往血戰的時候，看上去，更像是兩頭絕世兇魔，在相互廝殺。
“你若是想要繼續動手，大可以試試，看看我手中天琊，能不能劈開你的頭蓋骨！”
陸雪琪冷喝一聲道，只不過，從她口中說出的話，卻是與她那清冷出塵的氣質極不相符。
面對萬人往，陸雪琪心底可還憋著一股怒氣的，雖說有些事只能夠將錯就錯，但當初被萬人往當作人質來逼迫張小凡，可是一直被陸雪琪記在心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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