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和烈的目光對視,臉色都沉下來。
近日關於這些的傳言在部落裡流傳,他們從來都不肯相信,這個小雌性為了部落險些喪命,怎麼會是邪祟。
不等他們剛要開口,凌語率先問出來:
“為什麼說我是邪祟?我害你們什麼了?”
那雄性仇視地瞪著她:“就是因為你,才害得我們部落雌性被擄走,害得我們為了營救雌性而受傷!”
“就連陽部落的首領碰到你,也被剋死了!”
“你還說你不是邪祟?”
他的控訴引得周圍人都紛紛圍過來。
凌語冷笑道:“就這?你就說我是邪祟?陽部落做的惡,都推到我身上?”
那雄性本以為凌語會氣得跳腳,極力狡辯,沒想到她的反應卻彷彿沒當回事?
他惱怒地繼續道:
“這還不夠嗎?你還想怎麼害我們部落!”
“你不是邪祟,你怎麼會懂這麼多大家都不懂的東西?保暖獸皮怎麼做的?窯洞是怎麼做的?鐵器又是怎麼做的?”
“還有陶罐,門,你分給部落族人的藥膏!以前的語能夠做這麼多奇怪的舉動?”
每一聲質問,都問到了圍觀人的心坎裡。
他們都對凌語的變化有好奇,可沒有觸及到他們利益時,也不會去追究什麼。
“你倒是說啊!你不是邪祟,你是什麼!”
那雄性怒聲質問著凌語,越發義正言辭。
凌語聽著這些話,忽地氣笑出聲:“你說我是邪祟,說了這麼多,我倒是想問問你,我做的這些,究竟哪個對部落有害?”
“我做出來的東西,你們又哪個沒用?”
“保暖獸皮,讓你們寒冬不再手冷,窯洞做出鐵器,讓你們狩獵增強攻擊力,陶罐讓你們方便烹飪食物喝到熱水,門讓你們的山洞更有私密性……”
“說我是邪祟?你捫心自問,我做的哪一件事,不是為了部落?”
那雄性被這話說得臉一陣白一陣,握緊拳頭,惱羞成怒地還要反駁:“那你害雌性……”
“我再說最後一遍,陽部落把雌性擄走,是他作惡,憑什麼要追究在我頭上?你怎麼不說,你是邪祟?你造成的?”
凌語馬上把他的話攔截住。
一時間,那雄性被懟得啞口無言,他總覺得哪裡不對,這雌性根本沒有解釋清楚。
可他又覺得好像對方有理有據,挑不出錯來。
這時尾適時地站出來,冷冷道:“現在,語已經解釋清楚了,她不可能是邪祟。”
“你剛才對她扔火把,那你也嚐嚐被火把燒的滋味吧!”
說話間,哨忽地走上前,猛地一腳把那雄性踹倒在地,手裡還舉著火把,叫出了他的名字:
“沉!你欺負個雌性算什麼雄性!語那麼善良,幫了咱們這麼多,你還燒她!”
“看我不燒燒你!”
那火把燒得正旺,響著滋滋的聲音,獸油還都快要滴下來,赤紅色火焰飄忽著,彷彿被燎一下就會面板起泡疼痛。
“別!不要……”沉臉色驚恐,嘴上依舊固執地大喊著:“我都是為了部落才這麼做,你們都被騙了!尾和烈就是被這邪祟迷惑了……”
尾冷冷地看著這一幕,臉色陰沉。
烈更是寒著一張臉,看那雄性照的眼神,彷彿在看徒勞掙扎的困獸。
傷害那小雌性的,就該受到懲罰!
就在火焰快要燒到照時,凌語忽然淡淡開口:“哨,放了他吧。”
“放了他?”哨愣住,難以置信地看著凌語。
烈和尾也疑惑地看向她。
“為什麼?”烈沉聲問道。
凌語一步步走到那雄性跟前,俯視著他,一字一句道:“我見過你。”
“那天晚上你也跟著大家一起去陽部落營救雌性。”
“當時有個雌性被陽部落的人撲倒,是你不顧生命危險幫她擋下致命傷,背上捱了一爪,也毅然揹著雌性逃離了陽部落。”
她淡淡道:“你,是個好人,是被別人迷惑才做出這種事。這次,我原諒你。”
沉剛開始瞪著她時,目光全是防備和憤怒。
可聽完她的話,眼底滿是難以置信,還有一絲複雜和難以言喻的動容。
這雌性,竟然記得他做的事。
明明被他扔火把差點毀容,卻說他是好人,還不計前嫌地放過他?
一時間,他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真正的邪祟,會是這樣的人嗎?
“你,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對你的懷疑……”
沉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凌語沒有回應他,而是看向哨:“哨,放了他吧。”
哨見狀,也只能不情願地鬆開照,無奈道:“語,你實在太善良了!營救雌性本就是雄性的使命,他剛才差點害了你……”
“就一次,下不為例。”凌語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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