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語,怎麼樣了?”
凌語心裡一慌,她連忙坐起身來,想要檢查烈的狀況,可緊接著她就發現,自己處在一處山洞裡。
周圍躺著的,都是她的族人們。
哨靠在山壁上,捂著染血的胸口,奄奄一息;柏和序虛弱地靠坐在一起,守著昏迷中的梨;秋渾身都是青紫血跡和同樣受傷的若、心依偎在一起,無聲低泣著……
厲平躺在她的身邊,整個上半身彷彿被鮮血泡過,臉色蒼白,若不是鼻息微弱,就像是死了;玄倚在石頭上,時不時地咳出一灘灘血,虛弱無力;身旁是變成狐狸獸身蜷縮成一團萎靡虛弱的尾。
還有其他人,全都是虛弱得倒在一旁。
山洞內,瀰漫著血腥味和無盡的沉默和絕望……
凌語的心猛地揪痛,喉嚨彷彿堵住,根本發不出聲音,強忍著眼淚不要落下:“怎、怎麼會這樣?”
烈抬手輕輕擦了她眼角的溼潤,虛弱道:“別哭……”
凌語吸了吸鼻子,連忙握住烈冰涼的手,哽咽地道:“我不哭,你別說話,你快休息。”
接著,視線在山洞裡看了一遍,心中有些疑惑。
不對,人不齊。
柳和月的人呢?
就在這時,瑤扶著沉一瘸一拐地站了過來,兩人同樣是受了傷,可相對其他人要好許多。
“語,你終於醒了。你別急,我跟你說。”
從瑤的口中,凌語終於知道她暈倒後發生了什麼。
厲為她擋下了致命一擊,就徹底暈死過去,烈他們又與那些獸群纏鬥身負重傷,眼看大家都沒了反抗的體力,再繼續下去都會被耗死。
柳和月便決定以身為餌,引著獸群離開。
幸好那些獸群都是成群結隊的,大部分都狂追柳和月而去,剩下的幾頭被大家合夥殺死。
為了不讓森林裡其他的野獸循著血腥味而來,給他們造成二次傷害,相對受傷較輕的沉,在瑤的幫助下,在附近找了個山洞,一個個將大家背了回來。
“那柳和月,他們有回來嗎?”
凌語著急地追問道,瑤苦澀地搖了搖頭:“沒有,我們回去找了,根本沒有找到他們。”
其實,這樣的狀況,活得機率非常低。
被獸群追殺,更何況柳和月本來就受了傷,而這迷霧森林裡,除了那波獸群,還有許許多多隱匿的野獸,他們凶多吉少。
凌語的心猛地一沉,腦海裡浮現起柳和月被野獸殺死的畫面,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。
他們,千萬不要有事。
“咳咳……”山洞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,大家痛苦呻吟著,有的再次嘔出鮮血。
凌語瞬間顧不上想其他的,連忙從揹包裡取出醫療箱開啟,著急地道:“瑤,沉,你們幫我,給大家處理傷口。”
瑤震驚地看著她憑空變出來的東西,“這、這是?”
“回頭解釋,你先看我做一遍。”
凌語拿出碘伏,扶起身旁的烈,在他胸前被撓傷深刻的傷疤上,小心地塗上,接著撒上藥粉,扯開繃帶包裹。
瑤和沉在旁邊認真看著。
等凌語弄完整個流程,大概也清楚了。
“先給自己上藥,弄完就幫大家處理。”凌語注意到他們兩個身上也有傷在身,只是強忍著疼痛,連忙叮囑了一句。
接著,她又開始給玄、烈他們一個個上藥包紮。
幸好系統之前給了醫療用品,能夠處理這種緊急情況,凌語強迫自己靜下心處理給大家傷口。
她相對來說,反而是受傷最輕的。
因為系統給她修復身體和提升全方面體質的緣故,她現在有精力做更多的事情。
瑤和沉在這種情況下也不避諱什麼了,互相給對方後背上塗上藥,接著開始處理其他傷員。